池季云假释结束前,监狱长要换届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消息最早是池家在省委的眼线传出来的,闻憬微诧,心道池季云还真是神通广大,只怕这偌大的G省,没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赵远明靠不住了,”池季云挂了电话,脸色淡然,“省委有人要查他,新的监狱长会在三周后上任。”
“保得住他么?”闻憬问。
“不成,他背后一堆烂摊子,经不起查的。”寸头摇摇头,解释道:“去年年初的时候,他叫了几个情妇在万和打牌,被人家举报聚众赌博,记者来得比警察还快,那照片还是我让人花大价钱买下来的。”
“还有他儿子,去年年底醉驾,撞死一个女孩,被他买通关系,伪造成意外,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闻憬皱眉,不咸不淡地瞥了池季云一眼。
池季云表情微妙,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似的,颇为心虚地辩解道:“……把柄多的好拿捏,你别看我。”
语罢,他直接岔了话题:“阿远,新的监狱长姓陆,叫陆鹭,你去查查他,看能不能和他交个朋友。”
寸头应下,转身出去了。
他一走,闻憬就伸手捏住了池季云的脸,强迫他嘟着唇,俯首在上面触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池季云吃痛蹙眉,却没挣扎,只是微愠地瞪他一眼,那表情像只活灵活现的河豚。
闻憬莞尔,松了手,垂着眉眼看他,他初见池季云时,只觉得这人身上有种未被驯服的野性美;然而时至今日,他几乎快要感受不到这种野。
或许是因为池季云被他肏熟了。
闻憬最近经常在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导致他乱想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池季云刑期将满。闻憬前二十三年的人生从未如此不自信,他在隐隐担忧,担忧池季云出了狱就翻脸不认人,毕竟自由的世界里太多诱惑,长得帅的男人又不止闻憬一个。
这不行,光是想想闻憬就烦躁不已,分明是池季云先招惹的他,那这段关系结束与否理当闻憬做主。
池季云察觉到他稍显危险的眼神,误以为他还在纠结赵远明那个人渣的事,于是犹豫一瞬,抬臂环住闻憬的脖子,主动亲亲他的耳鬓,语气不算软,却带着点纵:“……别生气啊,你不喜欢,我不用他就是了。”
闻憬回神,原本绷着的下颌微微放松,掌心顺势抚上他的腰,目光深不可测。
真糟糕,闻憬心想,这人怎么还自投罗网。
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池季云好像还想再说什么,但被他堵住了唇,舌尖抵着上颚摩擦,唇舌纠缠间发出甜腻的水声,池季云彻底软下来,胳膊虚虚地攀在他肩上,细指收紧又放松,局促却大胆地回应他。
两人分开时,池季云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平日里脸色素白,唯有漆黑的眉眼和淡粉的唇有几分颜色,闻憬更喜欢他被亲后的模样,眼尾脸颊绯红一片,连带着那颗小痣仿佛也变了色,让他有种把人牢牢攥在手里的踏实感。
趁着天色尚早,闻憬扒了他的裤子,跟他干了回监狱前的最后一炮。
和前几次凶猛的肏干不同,这次闻憬有意吊着他,温水煮青蛙似的缓慢进出,还屡屡故意不往池季云的骚点上撞,细水长流般地磨来磨去,磨得池季云实在受不了,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自己骑上去颠簸起来。
白软臀瓣夹着紫红肉龙上下吞吃,池季云摆动着腰肢,每一回都精准地让龟头凿在他自己的阳心上,穴口被干得湿软,池季云绷紧脚背,很快喘着粗气射了出来。
精液溅到闻憬下巴上,池季云的眼睛尚且没法聚焦,含着他铁棍般的阴茎微微倾身,伸出小舌舔去了那一点白浊。
闻憬微微眯眼,扣着他的腰,慢而深地往上顶,池季云小声地叫着,沉溺在高潮余韵中的肠肉滑腻一片,被粗热阴茎缓慢顶开,茎身凸起的青筋磨着敏感痉挛的内壁,逼得池季云快要落下泪来。
他蹙着眉,去摸自己凸起一块的小腹,可怜兮兮地跟闻憬讨饶:“……不要这样。”
“那要哪样?”闻憬掐他雪白的屁股,嗓音沙哑:“自己骑得不是挺起劲儿么?”
池季云又开始含糊其辞地哼唧,他快奔三的人,又杀伐果决惯了,若不是上了床,是断然不会展露这副黏人模样。
“你动动呀……”池季云咬他的胸肌:“动快一点,要像刚刚一样深。”
闻憬闷笑,手指摸到两人泥泞的交合处,池季云湿得不行,小穴一边咬着他的性器,一边慢慢地往外溢出淫水。
“好多水,”闻憬取笑他:“堵都堵不住。”
池季云有些羞恼,后穴报复似的收紧,刚软下去的嗓子又恢复了原样,他直起身,作势要让闻憬滑出去。
动作了一半,被闻憬扣着手腕拉回来,不容拒绝地重新将那粗硕肉具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