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碰到,池季云收回了手。
他没有操人的兴致,下边的两个男孩完全不合他的胃口,池季云的思绪越飘越远,倏地想起监狱里那个喜欢黏着闻憬的小男孩,跟这两个倒是一种类型。
可惜了,要是闻憬还是闻憬,今晚该带他来的,他不就喜欢这一挂么?池季云想。
他脸色愈冷,看得两个男孩心惊胆战,不安地往乃森那边瞥。
乃森也在揣测池季云的心思,分明刚刚瞧着还挺有兴致,怎么一下就黑了脸。他轻咳一声,抬脚踢了其中一个男孩一脚,斥道:“没用的东西,你们领班怎么教的你!”
小男孩立马会意,柔若无骨地攀着池季云的膝头,眼圈一红,软声道:“对不起老板,阿文惹您生气了。”
阿文。
池季云指尖动了动,想起陈浮生也这么叫闻憬。
阿炆,陈炆。
他摸摸男孩可怜兮兮的脸,蓦地一笑,不咸不淡地看向乃森:“你说你,吓他干什么。”
男孩和乃森同时松了一口气。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站起身,冲乃森没什么诚意地一伸手:“往后还是一样,合作愉快。”
乃森连忙握上,直觉告诉他池季云这会儿心情不大好,他还不知道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又意有所指地看了两个男孩一眼,问池季云要不要。
池季云起猛了,其实头有点晕,他脑袋搭错了筋,顺着乃森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对着那个叫阿文的男孩说:“就他吧。”
男孩一喜,连忙站起来,乖觉地跟在阿飙身后。
一行人在地下车库分别,池季云被风一吹,头更晕了,一时不太想坐车,索性站在背风的地方点了支烟,乃森他们先走了,留下的只有阿飙和那个叫阿文的男孩。
阿文很会来事,摊平了自己的掌心去接池季云的烟灰,池季云动作一顿,让他站一边去。
一支烟抽完,池季云闭了闭眼,心里莫名烦躁,他上了车,男孩跟着他坐在后面,说是坐,其实是半跪在他腿边,还小心翼翼把侧脸往他膝上贴。
池季云合着眼没动,他有点累,懒得计较这小东西的小动作,在昏暗的车厢里昏昏欲睡。
阿飙的车开得很稳,一路上都没出什么岔子,临到家时,车身却猛地一个颠簸。
池季云睁开眼,腿侧的男孩不厌其烦往他这边钻,被他有些不耐烦地踢开。阿飙下了车,一眼看到瘪下去一点的后车胎。
很奇怪,阿飙心里琢磨出一丝不对劲来,他绕到车后,刚想蹲下去查看,后颈就突然一阵刺痛。
他瞳孔一缩,立刻反手去摸,毫不意外,摸到一根微型的麻醉针剂。
再想出声已经来不及,下一秒,他重重倒在地上。
车里的两人无知无觉,见阿飙迟迟没上来,池季云微微蹙眉,摁下车窗刚想出言询问,目光就敏锐地捕捉到前方一闪而过的细小银光。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回过神的时候,池季云不可置信地摸上颈侧扎入的针头,意识消散前,他听到男孩惊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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