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吧是最近牌子最大的建筑,像模像样的没有破败老旧,但人家是酒吧,不是宾馆。提供的住所也是普通的却暧昧十足的包间,里面没人,云憬琛走进看着,想着他们可真够黑的,收了个百达翡丽就拿出这样的房间。
云憬琛下意识去忽略不合常理的细节,但那些细节却越来越清晰。
酒吧里真大批五颜六色的头发,还有一路走来,甚至寥寥几撇却没有看见过任何女性,这里荒芜的像末日,奇特的建筑风格…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不敢深想,甚至抗拒在还没找到休息落脚的地方去想,隐隐察觉这肯定是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云憬琛疲惫的躺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在黑暗中睡去,当彻底放松时,疲倦感深深袭来,他没有丝毫力气再去收拾自己,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却练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太累了。
不知多久,细细碎碎的声响,有什么东西划过脸颊,手脚像是被人摆弄的抬起放下,好像有手在扯他衣服时,云憬琛危机感来袭,疲倦一扫而空,被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就直愣愣的对上几个高大的男人,屋里的灯已经打开,云憬琛能清晰看清对面几个男人愣住的神情,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动作。
云憬琛身体比脑子还快,迅速的往后撤退,往后警戒锐利的盯着对面,三四个男人,都是肌肉壮汉。
云憬琛面不改色,紧密盯着他们,眼神却十分危险,大脑和心理高度紧绷成一根弦,一股不只是因为陌生人在包间里的缘故,更是无名升起的怒火将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心底有些崩溃,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委屈。
云憬琛戒备极其危险的强大的气场几乎凝实的笼罩住屋内,压迫感让面前的人脸色立马惨白,跪倒在地。
血脉压制,这是个雄虫?!
他们只在一瞬间,瞳孔睁大。
为首的肌肉男强撑着行了个抚胸礼,猛的把头底下去,像被迫匍匐收起利爪的野兽,
“雄虫阁下,无意冒犯!”
云憬琛视线没移开过一分,被突然的倒地挣扎跪下吓一跳,这是在求饶?
地上趴着的三个肌肉男狼狈的满身大汗,脸色惨白转紫,像是抽干了四周空气,被无形的手压着无法动弹。
唯一还有点能力强撑着的应该老大,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却竭力的压着喘息。
该死,原本以为是个阔雌虫少爷,能捞一笔,没想到是雄虫,还是个纯净度不低的雄虫。男人心里掀起巨大风浪更有阴暗的念头丝丝冒出……
云憬琛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理解场面的突变,暗暗把心里的疑惑压下去,冷冷的他们扫过他们,像是有尖刀利器轻划过他的脖子,背后冷汗浸透,手脚都开始发软。
云憬琛压着心绪,冷冷吐出“滚”。
为首的老大听不懂这雄虫的话,但压迫感一下子减少了许多,突然的就秒懂了云憬琛的意思,连忙跪着行礼后退,退出一定范围能站起来就立马一拉一拽一拖的慌不择路的跑出包间。
云憬琛看着空荡的房间,向窗外望去,雨停息了,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这一片没有多高的建筑,越过那些破旧的房屋还能看见他来时的钢铁山,真的跟山一样,可它却是人造的山,没有生命只能荒芜的遗弃在那里,没有一点绿色,没有一丝生气,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云憬琛再傻,再不愿意面对现实,以暴击般的方式醒来,休息恢复点精神后,脑子也被迫清醒,去面对着糟蹋透的现实。
云憬琛目光落在那巨大连片的钢铁山喃喃自语“好像…回不去了啊”说完往后一倒就捂住脸躺在沙发里。
还沉浸在复杂难过的情绪中不到两分钟,突然被咕咕叫的肚子拉回现实。
猛的起身,云憬琛收起情绪,深深的呼吸一口,眼神变得沉稳锐利,脑子飞速运转。
他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能不能回家,现在最棘手的还是找到一个安全的容身之处,活下来。
接着是语言问题,这里很不友善,很混乱,云憬琛醒过来直到现在应该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听见楼下持续不断混乱的打架斗殴声,怒骂喝彩声掀翻天。
这里不能待了,鱼龙混杂,朋比为奸,整个地方就这么大,突然冒出一个外来人,像油锅里滴下一滴水。他可不信那几个男人是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的。还是他生活在安全的地方久了,习以为常害死人呐。
快速的起身看到桌面还有吃的,像饼又像面包片的食物,还有些小零食水果的样子。
拿起面包片塞嘴里,干的割嗓子却还是面不改色的咬着,又从角落里翻出个袋子把能吃的,有用的统统装进袋子里,又翻到一些瓶瓶罐罐,没时间看是什么东西,也装进去,桌上还有一把水果刀,肯定也带上,装完要装的。
身上这套衣服要换,不仅是因为湿更是因为白的显眼。云憬琛翻箱倒柜的也找不到件衣服,没办法只能就这么穿,但也显眼到一出去就能被看见的程度,云憬琛不由的皱眉,还在思考怎么办,突然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云憬琛盯着门口,眼神警惕危险的眯起来。
“先生,您醒了吗?尊贵的贝尔德先生请”门外的亚雌服务员敲着门,语调又娇又软,这种声音的亚雌叫起床服务才不会被起床气都十分严重的雌虫们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