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梨,别生气了。”
温执青没想到许梨会哭得这般惨烈,他眉眼透露出无措,伸出手指,抹去他眼尾垂落的泪珠。
他指腹粗糙,动作笨拙,很快将眼尾那抹红晕染得更开。
昏暗的灯光里,温执青血肉齐全,胳膊大腿全都健在,许梨不知道该做何表情,眨巴下眼睛,又一颗泪珠滚下来。
“你没死啊?!”
他突然大叫一声,掀开被子想扑到男人身上。
很显然,在悲伤与喜悦之间,他选择了温执青。
但是他没能扑成功。倒不是温执青不配合,而是他没能弹得起来。他是真感觉两腿之间那处要废掉了。
许梨皮肤娇嫩,原本被子遮盖住的部分全是某个男人吃干抹尽后留下的痕迹,但由于他这一掀,所有痕迹都暴露在男人眼里。可他无知无觉,眸光灼亮,还沉浸在他不用替人收尸的喜悦之中。
可是很快,这份喜悦就消失殆尽,又转化为浓浓恶意。
男人的情欲来得轻易又快速,温执青单手脱下外套跨腿压下来,许梨来不及反抗,就轻而易举地被扭住胳膊举到头顶。
温执青低头咬住他的唇,气息湿凉凉的直往他嘴里钻。许梨舌尖上还残存他昨天咬出的血印,被温执青勾进他嘴中,细细密密的舔舐吮吸起来。他顿时伤口发痒,头皮发麻,热流沿着四肢百骸到处游走,挣扎的力气顷刻间软成一滩烂泥,将他包裹,让他毫无羞耻的沉陷进去。
温执青的接吻方式很奇怪,除了舔就是咬,他似乎很喜欢向许梨展示自己的牙齿有多么锐利,像一头初长牙的小兽一样,势必要把牙印咬遍他全身,口腔里也没放过。
温执青另一只手抚摸过他胸膛。他手指也凉,带着风雨的寒意,指甲从那些细小口子上滑过,激起他内里一阵又一阵的酥痒。
许梨小声呜咽出声,被禁锢的双手也被松开,但他已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反而将胳膊圈在他脖子上,柔软又顺从地贴上去。满是齿痕的肌肤与温执青质地细软的衬衫紧贴一起,亲吻间微微相蹭,带起另一种灼痒。
一时间,啧啧水声甚至盖过了帐篷外一切令人恐怖的声响。
许梨完全沉浸在温执青给予他的火热里。那种被人需要的快感,那种让人窒息的亲吻,那种抚摸过伤口的、毫无章法的摆弄,无一不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这个帐篷之中,活在温执青身下。
温执青吻得又急又热,牙尖叼住他舌头细细摩挲。直到许梨不满的在他后颈处挠一下,他才放过他的舌头,然后伸舌侵入他口腔,滑过舌苔舔过软腭,胡乱搅动着,将里头的津液搅乱,叫许梨吞咽不下,只能张着嘴角,任津液流淌。
许梨很快就被他这种亲法弄得呼吸不畅。他眼前只剩下一片隐约暖黄,雾霭蒙蒙,压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不知被压着亲了多久,许梨再也感受不到空气的来源,肺内氧气也渐渐耗尽,他四肢猛然激烈反抗起来,指甲在温执青饱满结实的肌肉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他真的要不行了,再亲下去就真要死了!
泪水再度从眼眶里流出,温执青瞧见了他的泪水,终于慢慢停歇,转而去舔他的眼泪和他嘴角的涎液,最后又于他哭湿的眼睫上落下一吻。
温执青挨着他,喟叹一句:“真甜。”
他埋首在许梨的颈窝里。
许梨瞳仁半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再分不出余力去关心男人又要做什么。他曾经也好奇过温执青的肺活量,这个男人好像不需要呼吸,把他亲得要死要活,可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呼吸仅偶尔错乱。
濡湿滚热甜美的气息从许梨颈窝那处皮肤向外散发,漆黑的眼眸发沉发黑,温执青露出尖牙。
手掌下的皮肤在发着细颤,温执青在他股间抓一把细滑揉在手心,哑声诱哄道:“不肏你,让我咬咬,咬完给你吃好吃的。”
他话说得好听,两手却不老实,在他穴口附近碾来碾去,时不时的抓起一把,让他惊呼不已。牙齿也从颈窝移到锁骨,而后是胸前的乳尖。
许梨不相信他只是咬,毕竟这狗男人连衣服都不给他穿一件。当初他穿来时的衣服早就在被拖进帐篷里的那天就被撕烂,扔到外面,被风吹得不见踪影。
可惜许梨只是个小beta,他永远不会闻见,那道密密匝匝包裹在他身上的,属于alpha的,强烈浓郁的气味。
同帐篷外如出一辙的味道,夹杂着风霜雨雪,暗晦冰冷里却携裹有一丝甜,像是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开上一朵花
——这是独属于温执青的味道。
现在也属于许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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