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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红的马鬃消失在暗夜里,马蹄的踢踏声依稀回荡。
殊也走进屋子,他轻轻带上了门闩,这举动看在知弈的眼里反而显得多余理亏。
“你回来了?”知弈沉声问着。
“嗯。”殊也答到。他掸了掸袖口的灰,尽管他的袖口很干净。他果然又换了件衣服,和出门时的那件不同,回来这件是素白的,领口袖口封了绣金丝的花边,腰带上则是缝了颗拇指大的珊瑚珠子……
知弈眯起眼睛,只觉得这身普通的衣服极为刺眼。
殊也没注意到知弈炙热的眼神,他边脱下外氅,边问着:“小家伙吃过了吗?”
知弈走到他的旁边,从他手中接过衣服:“吃过了,喂了些肉末。”
“他还这么小,只吃肉末可以吗?”殊也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然,还是我来喂……”
知弈抓住了殊也的手腕。不知不觉间,他便用了大力,迫使殊也看着他。
“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知弈的声音低极了。他不想为他与殊也的事,吵醒了刚刚入眠的小家伙。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语气听在别人耳朵里,是如何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殊也的眼睛上下看他:“什么气味?”
知弈抓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的胳膊动弹。他捧起殊也腰带下的穗子,那颗珊瑚珠子是人类世界的东西,沾满了人类的气味。金钱,贪婪,欲望,所有这些都附着在这颗洁白的珠子上。
知弈伸手,一用力便将殊也的腰带扯下来,串着那颗珠子的丝线也被扯断,圆珠顺应滚落在地。
知弈把殊也推在床上。殊也没有挣扎反抗。他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知弈分开他的领口,他光洁莹白的脖子露出来。知弈凶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是在制服还未断气的猎物。
“嗯唔……”殊也大概是被咬疼了,膝盖蹬着知弈的小腹。
知弈毫不动摇地继续啃咬着,直至黏稠腥甜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口腔,他才松开嘴。
“你今天是去哪儿了。”他闷闷地问着。
“……”殊也的绿眼睛审视着他。知弈的眼瞳此刻涨满了血丝,由灰黑变成了可怖的红。
殊也不作声。
知弈把他上身的衣服扒了下去,沿着他的脖颈锁骨,一直向下嗅着。
是生人的味道。
知弈恨恨地咬住殊也的乳首,软乎乎的小肉粒迅速地肿胀勃起。他用舌头抵着肉粒轻轻一抿,乳白的奶汁便从细小的乳孔里喷涌而出。
知弈记得殊也说过,他情动的时候便会出奶。此刻他的身体敏感、乳汁丰沛,他今天去做了什么,不言自喻。
知弈吞了两口狐狸奶,松开了嘴巴。他怀着愤恨,沿着殊也的乳晕一直顺着双乳的轮廓舔下去,仿佛这么做便能将那些令他烦躁的气味统统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