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语气不善,道:“我都说了不用你来上药。”他又要把衣服披上,后背烧得那么难看,伤口狰狞,说不定肌肤都溃烂了,这样龌龊的伤口他不愿让叶无雪看见。果然叶无雪看见之后也被吓到了。
裴令恼怒不已,他早就知道叶无雪肤浅至极,喜欢的无非就是一副好皮囊。现在他的后背太过丑陋,连好皮囊都没有了。
叶无雪按住裴令的手背,道:“你别动,小心牵扯伤口。”叶无雪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先将解毒散覆在几处伤口比较严重的地方,施了一点法术在上面,能够稍微缓解几分灼痛,然而只是杯水车薪。
叶无雪道:“你后背的伤太严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去找大夫。”
叶无雪不通医术,担心裴令后背太疼受不了,谁知裴令听了反而有些气恼,冷冷道:“你既然不愿上药就不必上了,反正过几天这毒自己就解了。”
叶无雪摸不着头脑,道:“谁说不愿给你上药了,明明是你不配合。你为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裴令立刻将衣服穿上,道:“我不是想救你。”他抿了抿唇,也知道这话不可信,补充道,“我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叶大哥说要互相照顾。”
意料之中的答案,叶无雪有些想笑话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刻以为裴令是真的想要救他。不是因为叶无晴,而是因为裴令想救叶无雪。
叶无雪道:“我明白。”
破面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奔霄奔虹有没有被食发蜂所伤。他们顺着小溪向下游走,很快在溪边寻到一户人家。
天色微熹,叶无雪敲了几下木门,惊扰了看门的黑狗,隔着木门冲着他们汪汪叫个不停,很快从里面出来一个小姑娘,趴在门缝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小姑娘问。
叶无雪扬了扬手背的伤口,道:“我们受了伤,想要在此借宿一天。”
小姑年看了半天他手背的伤口,道:“你们是不是去了是二十里外的那座破庙?”
叶无雪点头,小姑娘这才打开门,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着有些憨憨的,她说她也遇见过破庙里的蜜蜂,手背被烧伤了一大块,过了好些天才好。
小姑娘指着一间屋子,道:“这里面是我哥哥,他身体不好,你们声音小些,不要吵到他。另外那间原本是娘住的,可是娘死了,现在没人住,你们可以先住在那里。后院你们不能去,那里是我养的花。”
小姑娘话多,几句话就把家里的事情说了个干净。交待完这些她便拎着一个木桶去了后院,叶无雪和裴令进了唯一的空房间,这地方虽然小了些,但是比破庙好了太多。
裴令的衣衫被汗水浸透,面色发白,想必是食发蜂的毒又开始发作了。叶无雪按着他的肩膀要他坐下,扒开衣领看他后背的伤口。叶无雪见伤口处之前施加的法术溃散了,又施了一道,明显感觉到裴令的身体放松下来,显然是他施加的法术有用。叶无雪狐疑,他用的是最普通的治愈术,竟然也能解食发蜂的毒吗?
叶无雪道:“若是又痛了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转念一想,就算是痛死恐怕裴令也不会说,改口道,“一刻钟后我再为你施法。”
裴令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试图用法力逼出余毒。叶无雪见裴令专心于解毒,便转过身解开了衣襟。
胸前的濡湿感让他坐立难安,之前在破庙里就流出了几滴奶水,经过了半夜颠簸,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奶水渗了出来,里衣都被奶水浸透了。他用来束胸的也一并丢在了破庙里,失去束缚的双乳沉沉地坠着,似乎比往日还有鼓上一圈。
叶无雪这是涨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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