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小镇不如晚上热闹,年轻人早就逃离落后破旧的家乡去其他城市,而老年人懒散得守在舒适区,作为A市的途径点更多的是来来往往赶路人。
陈述在镇子走远漫步到傍晚才回旅馆,洗澡躺在被子里看综艺不知不觉又睡过去,梦里回到了熟悉的别墅,从上帝视角看到自己趁着封尧晟出门偷偷摆弄着摄影机。
黑黢黢的镜头朝着他,让陈述很羞耻回忆起像提线木偶似的在摄影机前被赤裸拨弄的情形。陈述用手掌堪堪捂住整个镜头,扭头侧脸看向卡槽掰扯和按压。
他跪趴在地板上,露出还留着手掌勒痕的白皙脚脖。
好不容易翻出内存卡,大门“咔嚓”一声朝外拉开了。
陈述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雄壮的身躯从门缝隙中逐渐显露出来,高大的身躯遮挡住陈述整个身躯的光芒。
他害怕地蜷缩起来越推越后,直到背脊靠在墙壁。
身上家居服变成了粉色的丝绸吊带睡裙,他看见自己骨节分明的脚趾露在波浪形裙摆外头,大脚趾上还有一个明显的牙印,昨晚上被狠狠从头啃食到脚趾的痕迹完全没有消散。
他手上还拿着小小的储存卡,害怕拽在手心里,手汗把它打湿了,“你、你回来了、”
陈述仰着头扯开嘴角讨好地朝着封尧晟笑。
“我再不回来,你就溜了……”封尧晟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说话只波动了几下嘴唇,眼神里没有其他情绪。
粗糙的手指上还带着被水晶碎片划伤的痕迹,伤痕边上没有处理而翘起的死皮割在娇嫩的脸颊,他抚摸着陈述,高挺的鼻尖从另一边摩擦着蹭。
陈述忍不住牙齿开始打颤,浑身都颤抖着,上下牙齿发出“咔咔”声,他眼睛里很快蓄满了眼泪,封尧晟压抑地触碰肌肤让他仿佛死缓的囚徒,临门一刀前的煎熬。
他不敢动弹,闭上眼睛更加敏感地感知到封尧晟呼出的热气到在自己脖子里,热量传述到空荡的裙子里,前胸的布料风筝似的晃动。从封尧晟低垂的眼神方向,对陈述胸口一览无余。
“是我小看你,以为你不敢逃才没有戒备。是我错了……”
他连忙讨好似的环抱封尧晟坚实腰身,“不是的、我就是随便看看。”
封尧晟冷笑一声,迅速将陈述双手锁死上抬在墙壁,在紧紧拽住的手心揪出已经被汗水沾得黏糊的储存卡,认真擦拭后举到陈述眼前左右展示,“你是怕弄丢所以要藏起来吗?我把它们录刻到网上当gv卖怎么样?永远都不需要害怕弄丢的东西就是让所有人都拥有它。”
陈述痛苦地摇头拒绝,张开嘴就被封尧晟死死堵住,牙齿狠狠在唇上咀嚼咬弄直到吃到血腥味。
……
“啊——”陈述吓得一哆嗦,从梦里瞬间清醒。
可能白天睡太多,陈述才会在凌晨罕见地惊醒,他极力淡忘梦境中的恐惧,拿起手机用旅馆时快时慢的无线上网。晚上的清静并不属于这个破旧的旅馆,楼上传来床板咯吱咯吱声音,女人的尖叫呻吟,还有时不时来一句粗口。
陈述用枕头捂住脑袋,企图阻挡声音,但是老旧房子隔音效果差得严重,并没有太多用处。
男人粗喘声音大得如同就在旁边,喘息夹杂着大声的喊叫,陈述紧紧皱着眉头,好恶心的声音,像公狗配种时的吼叫。
封尧晟从来不会在做爱时这样,他更喜欢隐忍低喘,俯身在耳边轻轻调笑,用恶劣的玩笑羞辱。他常用神明怜悯似的俯瞰卑贱人类的眼神,每一寸侵略的眼神,巡视领地般游览让陈述被注视着浑身发热。
宽大的手掌会摩挲着握住他整跟脖颈,炽热滚烫的唇碾压上吞吃着随呼吸起伏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