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在夜色中穿行，穆晚江额头贴在车窗上，目光呆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好，凸起的性感的喉结上留有浅浅的牙印。
明衡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车子开进别墅区，停在一栋漂亮的欧式建筑前。
穆晚江从自己的外套里摸出烟盒，拿出里面最后一支烟，点上火深吸了一口，白烟从嘴里吐出在狭窄的车厢里晕荡开来。
明衡皱了皱眉，回过头去看他，“你最近烟是不是抽得有些多？”
他刚刚就注意到穆晚江食指指节上的微黄熏痕，上次见面他手指都还是白白净净的。
穆晚江一脚踢在驾驶位的椅背上，烦躁地开口，“闭嘴。”
操也就操了，他不会天真地去安慰自己当没发生过，头疼的是明衡的态度。
时间没有如料想的那样回到原点，那他和明衡着混乱的关系就得说清。
“明衡，我上次大概是因为药效还没过，所以……才会答应你的。”他吸着烟望着车顶，继续说着。
“我后悔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同性伴侣。”
听见穆晚江的话，明衡的目光暗淡下来，嘴角的笑也消失了，“后悔？可你刚刚是完全清醒的，你刚刚明明也很享受，不是吗？”
“是，我承认和你做很爽，可是仅此而已，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
明衡怒极反笑，“所以你这一个月躲着我就是因为你后悔了？”
“是。”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亲弟弟，因为一次意外就要以情侣的身份绑在一起，你不觉得别扭吗？”
明衡懒散地靠在椅座上，从后视镜里和穆晚江对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那双眼睛，自己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了。
“不别扭啊，你被我干的时候也没见你别扭啊，现在扯这些没用。”
“你要是想把我当亲弟弟，我也可以当你是亲哥哥的，骨科性爱什么的，想想也挺刺激的。”
他透过后视镜用眼神在穆晚江身上游走，嘴角痞气地笑。
穆晚江不禁打了个寒颤，拢紧了衬衫衣领。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家伙这么不正经呢，还骨科，他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啊。
床技也这么棒，要不是知道原着里里的男主是个处，而且自己还是看着这人长大的，他真的就怀疑对方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了。
穆晚江将手中的烟盒扔到前面去，“你想什么呢？我很认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
明晚将眼睛取下来，一双极具侵占性的眼望着后视镜里的穆晚江。
“我也没有开玩笑。”
穆晚江透过后视镜和明衡对视，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并不明媚，而是带着玩笑的意味。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想法这么龌龊呢？”
后视镜里明衡直直地望着他，神情却有些严肃。
“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有这种想法。”
穆晚江嘴角的笑顿住了，微微皱眉，“你认真的？”
“是，我没有开玩笑。”
“因为我们睡了？”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原因了，他之前还觉得关于男女主这个走肾走心的设定是有点奇葩的。
他之前还真的不觉得像明衡这种思维清晰，能力出众的人会被肉欲操控，现在也不得不信。
明衡伸手将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眼中的光更加锋芒，深邃的目光通过后视镜反射进穆晚江的眼中。
“不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两个人透过后视镜遥遥相望着。
穆晚江嘴角的笑顿了一顿，然后绽开了更大的笑来，对方明明是告白，他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巨大的笑话一般。
眼角因为笑泛起了泪花。
他将手中的烟抖了抖灰，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可我不喜欢你，今天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既然你说你喜欢我，那就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明衡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白，“你的选择？”
“是，我的选择。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这就是我的选择。”
“可你之前……”
穆晚江挑了挑眉，那摸样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花场浪荡子。
“男人嘛，刚爽完头脑一热，你说什么不都答应着嘛，你何必当真。”
明衡目光暗淡了下去，“那你现在也刚刚爽完，你说的话我也不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