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你抚在他脸侧的手顿住了。
……他说,不?
那声音终于后知后觉地传进你耳里,大脑仍沉浸于上一秒的喜悦来不及反应,你呆呆仰着头看他,他也很平静地垂着眼看你,像一切只是你产生的错觉。
你干巴巴地张嘴,刚刚亲吻过的嘴唇湿润而柔软,但现在你只觉得它们随着你同样干涩的声音皱巴巴黏在一起:
“……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你便觉自己的手先脑子一步做了主,压着他的肩膀狠狠将他往后一推,随着咚一声,你们的体位调转过来,他的脑袋重重撞在床上。
拔出一半的假阳具因动作的改变而滑了出来,带出暧昧的细小水声。你俯下腰,把那水光淋漓的粗大玩意顶在他泥泞的腿间,手按着他脖子又一次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
大概是脑袋被撞得有些痛,斯多姆的眼睛吃疼地微微眯起,但他没有闪躲你的目光,他就这么看着你,然后又一次用那有些发哑的声音重复道:
“不想。”
啪一声,他的脑袋被你扇得整个偏了过去。
你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一口闷气堵着。你是很喜欢他身上因为你多出的痕迹,但你向来舍不得打他的脸——毕竟那是你最喜欢的一张脸。可你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你们的地位都调换过来了,明明连推开你都做不到了,他竟然还敢忤逆你的意志顶撞你!
十几年前他惹怒你后能完好无损从你书房离开,是因为他是布莱德的儿子;多年前他能挥开你抓着他的手将你摔飞出去,是因为他是贝拉琴的主人。
可现在呢?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不想?凭什么不要?凭什么不肯?
凭他是个只能在床上挨操的婊子,还是凭他是条被你养着的狗?
你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正过来,被扇了巴掌的那侧脸已经有些发肿了,通红的巴掌印盖在英气的脸蛋上,可他居然***还是那副预料到了一样的表情,睫毛低垂着一声也不吭。
又是重重一巴掌。
这下比上一掌扇的更狠,他的脑袋再一次被打得偏过去,你掰着他的下巴把他脑袋转回来的时候,血已经从鼻腔流了下来了,沿着唇峰往下淌,将浅色的唇染得腥红。
那种使你深陷其中的、锋利而沉稳的俊美,现在成了一种亟待被凌虐的漂亮。你快气疯了,盯着这张沉默的脸看了一会儿,竟气到笑了起来。
“可上将这里,明明想的很呢?”
你另一手的手指很粗鲁地捅进那里,暴力地用新长出的圆钝指甲胡乱抠弄。刚被假鸡巴捅开过的肉膜一缩一缩蠕动着,可怜巴巴想合拢,可惜却只是把你的手指绞得更紧。你抠弄到某个点,便感觉到肠肉忽地将你手指咬紧了,他的腰胯哆嗦了一下,刚刚射过的性器竟又有抬头的趋势。
“上将就是这么咬着他们的鸡巴的?”你嗤笑一声,明白自己找到了他的敏感点,故意用指甲在那深深浅浅的戳挖。斯多姆没吭声,半垂的睫毛有点发颤,你不过抠弄几下,他的阴茎就又挺立了起来,颤巍巍滴着腺液。
“哦”,你抽出手指,手指湿漉漉的,你索性抹在他腹部,又掐着他的腿弯将他双腿对折压至胸前,抬着眼睛看他,“还是说,你想给他们生孩子?”
假鸡巴滑溜溜的头部顺着你腰身的动作在入口打转,肛口翕张着刚咬住一点,你就又抽开,整个压在他结实的小腹上,贴着那根已经硬起流水的阴茎磨蹭。那玩意充血时不小,但和你为了折磨他刻意挑的粗大阳具贴在一起,就秀气得像根男妓前面永远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他短刺的睫毛完全垂了下去,就像知道接下来你会说什么又要做什么一样。你平时很少会拿这些事情刺激他,一方面是你本就喜欢干净,另一方面,你好像也下意识地不愿去想。
可你太生气了,你吞了口唾液,用假鸡巴抵着男人饱满的会阴来回划着,轻声说:
“也可以啊。反正都被改成魅魔了,干脆把这里也割开改成女人的阴道吧?”
斯多姆正要完全闭上的眼一下睁开看着你,他的牙齿紧紧咬着,你听到那种切齿的咬牙声,好像恐惧又好像愤怒。
你想到共感最后那具没有皮肤的身体,钻入骨髓产卵的阴冷蠕虫,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可他的表情如此美味,纵使死死抑制也还是发出咯吱声的牙齿,终于因抗拒与害怕而放大的瞳孔……
你压住他的腿,猛地往里一顶。
一声没压住的低低嘶叫。
牙紧咬着,就从喉咙里闷闷地钻出来了,和着胸腔里滚动的呼呼声。他的腿下意识想往上抬,你使了力气用力往下压,直到他的膝完全贴着胸口,关节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被贯穿时,他的眼睛是睁着的,好像某种绝望而无声的挣扎,可他下面刚被玩的很湿,你用些力就一下插到了最里面,简直像放荡的在迎合你。
你抓着他的腿又往里撞了撞,满意地感到这具身体在为你颤抖。斯多姆的瞳孔缓慢对焦到你脸上,如果你仔细些去看,你就会发现里面映出的那张脸上表情与两年前别无二致——
难以掩饰的兴奋,满怀兴致的恶劣。
他的睫毛又一次完全掩下,疲惫地遮住了幽绿的瞳孔,也遮住了其中倒映的娇美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