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抛砖引玉2021年9月1日杨梅在邕州城外痛击宋军,献三百余级报功。
阿侬大喜,传了一道懿旨出去,令他们三人无需急着回特磨,在横山寨附近,寻一处可驻兵的所在,先安顿下来,一方面监视宋军的动向,但有风吹草动,速速禀报,如有万不得已,可像邕州城外的阻击一般,可以先斩后奏;另一方面,联络附近侬峒的酋长侬宗旦等人,收聚势力,向特磨靠拢,以防万一。
特磨的大寨里,穆桂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杨金花和杨排风居然先后怀孕了!而她算是万幸,起初被僮人蹂躏,不知不觉怀上了孽种,后又鬼使神差,落到交趾李常杰等人的手中,受尽凌辱折磨,身体不支,惨遭流产。
自此以后,像是受到了伤害,一直末见有喜脉。
当发现二女怀有身孕时,已有三四个月,肚子都微微隆鼓起来。
要论起杨金花和杨排风俱是处子之身被破,怀上了孩子,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尤其是杨金花,年纪轻轻,身体健康,被三王侬智光反复玩弄,要是肚子里还没消息,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侬智光大喜,这可是他自归仁铺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要知道,让敌国的女将军怀上了自己的孩子,那无疑已向天下宣称,这个女人彻底被自己制服,那简直是大南国从上到下,无限荣耀,就连南天子侬智高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和享受。
至于杨排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的种了,毕竟由始至终,她都被不同的人玩弄着,若要论嫌疑,当初镇守在昆仑关的上下将士,谁也洗脱不了。
只是,没能让宋军的主帅穆桂英怀上,那可真是一桩天大的遗憾。
侬智高偷偷下令,每当穆桂英从铁笼里角斗出来,都让那些僮民极尽羞辱之能事,但一天天过去,女元帅依然无恙。
杨梅虽然在邕州城外赢了杨文广一阵,但对于整个广南大局来说,于事无补,毕竟在归仁铺之役里,大南国已经伤了元气,要想恢复过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阿侬深知局势紧张,尽管她可以确信,大宋是不可能和交趾联手的,但凡事都有万一,她不得不做好两全的准备。
一方面尽量和仇敌交趾避战,一方面厉兵秣马,联络各峒人马,壮大声势。
侬夏卿依然沉迷于角抵之术,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在大寨中间的空地上举办一场你死我活的铁笼角斗。
说实话,他打从心底里,也像所有僮人一样,想让杨金花和杨排风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因此,怀了身孕的杨排风已经不能上场,全由穆桂英代劳。
穆桂英日复一年地和那些赤膊的肥硕女子生死相搏,凭着她的一身武艺,居然所向披靡,莫能当者。
只是每次在参加完角斗,都免不了被那些僮民拖进角落里,前前后后地奸yin几番。
她的身心每时每刻,都像被人在用刀刮一般,疼得汗毛直竖。
习了一辈子的武艺,本是用来报效朝廷,杀敌立功,却不曾料,居然会沦落至此,成为这些蛮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杨排风为了要养胎,不再被关到地牢里去,让侬智光等人找了一个空置的房间,锁在里面,每天好茶好饭地伺候着,不曾亏待了。
和杨排风一比,穆桂英的待遇简直是天上地下,依然是那个黑咕隆咚的地牢,依然是那些人畜不闻的饲料。
不过,女元帅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要不然,敌人总会想出办法,把她喂饱。
与其喝那些恶心的jing液,倒真不如吃这些饲料要来得更加好一些。
本来看守穆桂英的是范夫人,因为穆桂英在赛场上杀死了张全,范夫人便想尽办法虐待。
后来这件事不知为何,让陈夫人知晓了,便从娅王那里讨来了勅令,取代了范夫人。
范夫人闷闷不乐,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暂时由着陈夫人去捣腾。
陈夫人虽然是多年潜伏在宋军内部的奸细,但对穆桂英还是有些感情的,因此把看守牢房的狱卒都换成了女兵,每天也想尽办法,给穆桂英从外面捎一些吃的进来。
这一天,深夜时分,特磨道大寨里的好戏已经唱罢,意兴缱绻的僮民都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而在铁笼里大战四方的穆桂英,也被人从外面抬了进来。
和往常一样,她的上下三个肉洞里都被灌满了浓厚的jing液,双眼无神,奄奄一息。
只有在午夜的黑狱里,才能给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元帅带来一丝安宁。
前些日子,侬夏卿下令,给她加大了筹码,只要她能在铁笼里胜出一场,便能让杨金花喝上一碗鸡汤,吃上一回补品。
由此,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也为了能让女儿稍微过得好受一些,穆桂英不得不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地让那些无辜的女力士丧命在自己手下。
她忽然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自我,当在铁笼里待的时间久了,她也渐渐变得残暴嗜血,麻木不仁,而在那些数不清的僮民胯下,却又变得胆怯懦弱,战战兢兢。
「开门!开门!」抬着穆桂英的几名壮汉用力地拍打着地牢的铁门,把整个门框都摇晃得愣愣作响。
吱呀一声,几名女兵从里面把门开了,探出头来望了望,见是他们把穆桂英送来,不满地道:「怎的又弄得这么晚?难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不用睡觉的么?」男兵嘿嘿一笑,道:「美色当前,谁还有心睡觉?倒是你们几位姑姑,这些天看守这条好斗的母狗,想必已是寂寞得紧!要不然……也陪哥哥几个玩玩?」被陈夫人从外边调来看守穆桂英的女兵,本是侬智英的手下,俱是有些姿色。
她们一见自己被调戏,便气不打一处来,瞪眼道:「哪来的野汉子,居然敢到此处撒野!信不信咱们姑娘几个,当场在此割了你们的命根子!」一见女兵发怒,那些男兵不但不怕,反而愈发来劲,调戏道:「哟!姑姑们好大的火气,难不成要哥哥几个来替你们降降火么?」「没错!每晚押送这母狗的时候,咱们兄弟几个,都会在她身上好好磨炼一番。
算起来,哥几个的床上功夫,如今也是一流的了,保管让姑姑们欲仙欲死!」「咳咳!」就在男兵们嬉皮笑脸时,忽然从地牢里传出一声干咳。
几个人连忙抬头,见是陈夫人正立在阴影里,面如凝霜,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哎哟!原来是陈夫人!您,您老怎的深夜在地牢里?」毕竟是娅王身边的红人,男兵们还是有些惧怕,赶紧点头哈腰地道。
「既是奉了酋长和娅王的命令办差,一来怎的如此多话?」陈夫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盯着他们的目光,就像两把利剑,好像随时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事实上,她的腰间确实配着一把宝剑,手按在剑柄之上,随时都有可能出鞘。
陈夫人虽然武艺及不来穆桂英、杨排风,但真要动起手来,杀这些不知名的小喽啰,倒还是不在话下的。
「哟!夫人您见谅,小的知罪,这就告退!」男兵们连连道歉,把穆桂英往地牢里一丢,逃也似的离开了。
穆桂英被丢在一辆独轮车上,还是一动不动,宛如死了一般。
起先由男兵看守的时候,几个人搬动她的身子,倒也不是十分吃力,但现在地牢全换成了女兵,膂力自然不及那些男兵。
穆桂英虽然身材窈窕,但由于长得高大,有浑身肌肉,份量也是不轻。
因此,那些女兵便想了个法子,每天都把独轮车候在地牢门口,只等押送的人一到,将她往车上一放,由一两个人推送着,关到笼子里去便可。
「慢着,」陈夫人忽然把正要推着穆桂英去铁笼的女兵拦住,「把她送到后面的空房子里去吧!」「这……」女兵似乎有些为难,「夫人,把穆桂英关到铁笼里,那可是娅王太后的懿旨。
若是让她知晓,我等善待于她,恐怕会降罪……」「放肆!」陈夫人道,「既是我的命令,出了事,便都由我一人担当,与你们无干!你们照办便是!」女兵不敢再反驳,便推着独轮车,穿过黑漆漆的监区,把穆桂英送到了后院里的一间厢房。
地牢本是挖在地下几丈之深的所在,因此那后院,与其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一个挖在地下的一个天井。
天井被拿来给监区里透风只用,也挖得与监室一般深浅,在底下四周,各有几间空着的厢房,平时里被当作狱卒们休憩之处。
不过,女兵终归是胆小,即便在巡视中,也不敢在这空无一人的厢房里偷懒,大多聚在前厅,打盹的打盹,话家常的话家常。
女兵们把穆桂英送到其中一个屋子里,她们一个抬起她的双臂,一个握住她的小腿,然后齐喊口号,将她从板车上抬到了床上。
陈夫人一直跟在她们后面,见她们完事,便挥挥手道:「下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女兵答应一声,又推着空了的独轮车,到前头去了。
穆桂英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