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凉奈五岁后跟着父亲生活,父亲不会做饭,也不想做饭,两个人经常米饭就咸菜,或者吃面、吃超市里卖的半成品,偶尔点点外卖,下下馆子。等到白井凉奈大一点后,她开始自己做饭,做了十多年,对做饭深恶痛绝。因此,她对吃的不太讲究,给什么,就吃什么。
和赤井秀一在一起的第一年,赤井秀一做饭做的非常一般,白井凉奈不介意,也不会主动说我来做吧。后来,赤井秀一做饭越来越厉害,家里做饭的工作,越来越多地交给赤井秀一。
但怀孕后,白井凉奈的口味就变得很刁钻了,她喜欢吃酸的,每天没有新鲜水果就受不了。草莓、芒果、蓝莓、车厘子、火龙果,赤井秀一换着花样买,许多不是当季的水果,很贵,都是从国外冷链运进来的。
降谷零住进来后,花了几天就摸透了白井凉奈的口味。
这一天,他出去采购,白井凉奈在家里敲代码敲得无聊,和他一起去。降谷零推着购物车,走走停停,时不时从货架上拿下一些佐料和配菜,看一看牌子和保质期,然后放进购物车里。白井凉奈慢慢走在他的旁边,手放在肚子上,偶尔和他说几句话。两人看上去十分和谐,就像一对普通夫妻。
排队结账的时候,白井凉奈拽了拽降谷零的袖子,让他把耳朵凑过来,然后悄悄对他说:“我觉得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
降谷零愣了一下,不会吧?他什么都没察觉到啊。
这么想着,他戒备起来,十分隐蔽地四处看了看,然后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正偷偷打量着他们。
青年黑头发,蓝眼睛,手臂被一个相同岁数的女生挽着。女生黑头发,紫眼睛,头上有个尖尖的发髻,也好奇地看着他们。
降谷零笑了,“不要紧,是我认识的人。”
这一天,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出去约会,约会前,毛利兰说家里缺了点东西,要去采购,两人就先去了一趟超市。
超市里,毛利兰看到一对俊男美女。男的金发蓝眼,深色皮肤,穿着衬衫西裤,推着手推车,一样一样地从货架上拿东西,哗啦啦就堆满了大半个手推车。女的黑发黑眼,捧着八九个月大的肚子,周身散发出被宠爱浇灌和滋养出的幸福气场。
“那对夫妻好恩爱啊。”毛利兰有些向往,“要是爸爸妈妈能像他们那样就好了。”
嘴上说的是爸爸妈妈,心里想的是自己和工藤新一。
但工藤新一看了看那两个人,说道:“他们不是夫妻。”
“唉?怎么可能?”毛利兰吃了一惊,正巧那两个人走过一个货架转角,男人把手虚虚搭在女人的腰上,微不可见地护了一下,不让转角处挂着的商品碰到她。
工藤新一又看了几眼,非常确定,“那个女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而男人没有。应该是婚外情吧。”
“婚外情?!”毛利兰不自觉提高了点音量,工藤新一立刻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声音轻一点。
“也有可能是,男方忘记戴戒指了,或者把戒指摘掉了呀。”毛利兰努力补救。
“不可能,如果戴过戒指,手指上一定会留下痕迹,而那个男人没有这样的痕迹。”工藤新一带着毛利兰跟在那两个人的后面,“而且如果很恩爱,怎么会摘掉戒指呢?”
这么说着,他屏气凝神,听到那两个人的讲话。
“波本,”女人说,“你买这么多东西,很多都用不到,到时候过期又要扔掉了。”
“怎么会用不到?”隔着一个架子,工藤新一听到那个被称为波本的男人又拿了一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进购物车里,“我做给你吃啊。”
“你又做不完,等秀一回来了,我们又不会做这些。”
工藤新一冲毛利兰眨眨眼,似乎在说:看吧,我就说是婚外情吧。
“怎么能这样呢!”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离开这片区域时,忍不住抱怨起来,“那位叫波本的男士,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觉得他应该不叫波本。”工藤新一又随口纠正了一下。
“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虽然看上去像外国人,但放进购物车里的东西都是日本的牌子,脚上穿的皮鞋,也是经过改良的日本风格,非常典型,还有手表,我在其他地方见过,应该是日本一个比较小众的品牌。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日本人,或者对日本很认同。而且,波本这个名字,好像是一种威士忌?不太像正儿八经的名字,应该是昵称吧。”
两个人买好东西,排队结账,离开超市的时候,毛利兰被人撞了一下,袋子里的东西掉了出来。
一只手帮毛利兰捡了起来,深色皮肤,手腕上戴着手表。
毛利兰抬起头,然后吓了一跳,是那个波本。
“谢,谢谢您。”因为之前的评头论足,她有些心虚。
“不用谢。”降谷零冲他们友好地笑了笑,“你们是情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