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如乳^燕投林扑入自己怀中那一刻,这些天缠绕心中的躁郁与空落,忽然都有了解。
阿厘满身脏污,头发蓬乱,涕泪沾染他的衣裳,周琮回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脑。
若是他晚来一步,会是何结果,已是显而易见。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口处的衣料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周琮抿唇,弯腰捞起她的腿弯,将她一把抱起,蒲桃青色的袍袖掩住了她破裂裸露的手臂。
身后十九见此睁大了眼睛,遂向着十六挤眉弄眼,被后者冷冷的瞪了一眼。
阿厘忽的腾空,连哭声都弱了下来,睁开迷蒙的泪眼仰起头,小手依旧抓着他的衣衫,只是力道弱了不少。
“…世子”
周琮垂下眼帘对上她红肿的眼睛,安抚道:“莫哭,我带你走。”
说罢便不管旁人,抱着她走出狭窄阴暗的牢房。
从后面看去,他浅色的衣袍在行走间扬起,衣袂翻飞,步履不停,洁白的吉末靴踩过肮脏的污水,身如玉树,女子伏在他肩头,露出小半张侧脸,仿佛是他豢养的狸奴。
这厢云筝刚要尖叫,便被十六捏住了脖子,半个音节都发不出,十九则利落拔了她的舌头。
剧痛席卷,云筝还在抽搐,就被随意摔在墙角,纵然再疼再惊,也只能无声地流泪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