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闭上眼睛,身体已经认命的张开,只求少遭受一点痛苦。
然而想象中恶心的触感却没有传来,身边隐隐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呻她猛地睁开眼睛,之间夏恂身体抽搐着倒在一旁,他蜷缩成一团,身上汗如雨下,冷汗很快浸透了衣衫。
“药,给朕药……”他痛苦的呜咽道。
徐环连忙爬起身拢起衣服,恨恨的扬手在夏恂脸上“啪、啪”使劲全力甩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还不解气就在他身上踢打,很快他身上便布满了青青紫紫的银子,脸上也浮起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却还不清醒,甚至开始咬舌头了,徐环心中浮现一个念头,不如趁此机会杀了他!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她自己打消了。
外面都是夏恂的侍卫,手里还押着浅书,要是夏恂死了她们谁都逃不过陪葬的命运。
徐环愤恨的看着那张瘦削凹陷的脸,自言自语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落在我手里直接要了你的命!”
她在他身上下摸索,果然发现一个精致的小瓶,不管是不是就这个了,她倒出一颗药丸来,塞进夏恂的嘴里。
然后又趁他昏迷不醒扒了他的外袍裹在身上,大喊道:“来人呐,皇上晕倒了!”
很快殿门被打开,一个侍卫装扮的人冲了进来,惊呼道:“皇上。”
徐环连忙解释道:“刚才他突然就昏倒了,跟我没关系。”
侍卫理都不理她,果然是在外面将里面的事情都听见了,起码她的那几声求救都听见了。
她心中羞愤只盼着这人赶紧把夏恂带走,但没想到他直接把太医叫了过来,就地为夏恂诊治。
期间也不让徐环离开,她并不想听这些皇室隐秘,这些代表着什么她清楚极了,但在再叁要求无果之后她也只好认命。
太医诊治的结果和徐环猜测的一样,阿芙蓉成瘾,发作之后精气近竭故而昏倒。
至于他身上的伤痕,太医则是暧昧的看了看徐环的脸,然后震惊了一下,连忙认真诊治。
徐环嘲讽的笑了笑,就在一旁看着一批批的人来了又走,无数太监宫女看见了她的脸,外面的传言果真证实了。
夏恂在第二天正午时分醒来了,一睁眼就看见徐环似笑非笑的脸,他恍惚的呓语道:“环儿,我又梦见你了?”
却见徐环讽刺的开口道:“我是惠和,皇兄,你又认错人了。”
他突然清醒过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的头阵阵发痛,他差点对她施暴——她眼睛又变成了跟青城寺他喂药的那一天,充满了恨意和嘲弄。
“对不起。昨晚朕……被气糊涂了,你别放心上。”被她锐利的视线看着,他脸一热,别开了。
徐环觉得被气糊涂的该是她才对,她淡淡的说道:“臣妹不敢,皇上九五之尊,自然做什么都是没错了。”
夏恂不禁恼羞成怒,道:“别跟朕这么说话,你还没有资格。你可知道你夫君昨日逃狱了?这可是能诛九族的大罪!”
她勾起唇说道:“皇兄这时候承认他是我夫君了?”
夏恂猛地扣住她的下颌,阴沉的说道:“朕说了,别和朕这么说话。你现在的命,生死全在朕的一句话,知道吗?”
指甲陷进手心的皮肉里,钻进的痛感让徐环更清醒也更勇敢。
“那么,陛下准备一直担着这项霸占臣妻的恶名吗?陛下留在这里,只怕全宫上下都要传遍了。”她平静的问道。
他的反应却出人意料,“这不用你管,你只要乖乖待在朕的身边,剩下的就不牢你操心了。”
徐环一惊,“什么?”
然后夏恂就用行动告诉了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所有的奏折全部从御书房搬到了凤梧宫,不上朝的时候吃喝拉撒全在凤梧宫,徐环被勒令不许离开,夏恂也不用他伺候,但就是不准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徐环暗自叫苦,白日也罢,晚上也宿在这里,沐浴更衣也不避着她,还好室内有张屏风,她不用太伤眼睛。
至于她自己……她能忍则忍,直到夏恂有一日终于忍受不住对她道:“你再不沐浴更衣,莫要怪朕亲自动手了。”
她只好躲在那扇屏风后,粗粗洗了洗,背后一道炙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屏风射在她的身上,她难以忍受,匆匆结束了。
晚上睡觉夏恂也要求和徐环同塌而眠,徐环誓死不从,他便威胁:“你大可以睡地上,只是你能受得了,你腹中孩儿可还能受得了?”他这么一说徐环犹豫了,他又道:“放心朕保证不碰你,天子一诺千金,绝不反悔。”
徐环心中对他的保证嗤之以鼻,却着实担心孩子的状况,只好勉强同意,她爬到床上身子紧贴着墙壁,夏恂见了面露痛色却没让她看见,最终只沉声道:“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绝色了?朕不稀罕。”
她依旧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他只好无奈的咬牙说道:“朕有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