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许,就像胤祥的,能放开手的都不是爱情。
从袖袋中取出那枚红线戒指,想着我曾在八哥府里见过的那块绣屏。表妹过是她送的,我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你心已许终不变……
我明白了。
只盼,四哥明白。
☆、103.明白于心
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字,可是,真的很好么?
老康的赐名无疑很给力,神马红挽弘晚全是浮云,在他心里明摆着的,那对宝贝儿子老四和十四才是让人纠结的根本,真当我不懂?哼!
上一代就搞这套伎俩,到了我的娃,居然还来这套,这老康也不换新鲜的。就这两名字嘛——我懂,可是你那个执拗的儿子懂不懂,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娇滴滴的女儿啊,求求你别哭了,看看你弟弟,多乖,除了出生时嗷嗷了一阵,我就没听他哭过一嗓子,多an啊,你也多学学。明明是一胎生出来的两个娃,差别怎么会这么大捏?难道这也和困在贼窝的恶劣胎教有关?
被姐姐保护在里面的弘晚只接受了我在府里的良性教育,保存了他阿玛的优良传统,安静不多声,偏偏像女金刚一样挡在外面的红挽姑娘就随了那般贼人的血雨腥风?实在哭得让我头痛欲裂啊欲裂……
让我奇怪的是,府里无端少了个女人,却多了个男人,明月消失了,苏太医长驻贝勒府,这是……什么情况?
我好像只是在被老太医们摧残着天天喝汤药时,郁闷地想念了一下那个可爱会疼人的苏而已,胤禛就把他给找来了?人家可是太医耶,居然能天天守在这贝勒府里,四爷怎么做到的?
每每,苏太医……哦不,现在的苏童鞋已然不是宫里的太医了,是贝勒府独门专属的大夫。每每,站在我床边望闻问切一下,便跟着胤禛几乎肩并肩地迈出房门,好诡异啊。
可是,这两个同样年轻、同样高挑、同样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站在一起……看上去让我纠结到想死。
难道……胤禛转性了?假借给我调养身体的名义,在府里养个男人?
天啊!
我想得有多,可是我以红挽那几乎震翻屋的哭声起誓,这画面——半张冷到三九半张笑到三伏的对视面孔,真的真的很和谐很有爱!
我无限yy的**情节啊,难道正要蠢蠢欲动地全面上演?
可是,能不能换个男主哩?比如那个美艳动人宜男宜女的美九,也很配苏童鞋。只要不是我家胤禛,换谁都成,毕竟我真的真的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是个双性恋啊啊啊。
而且……一个如此攻的男人,如果真的开始断袖,会由攻转受么?他受得了么?
“在想什么?”
“受。”
“……”
我猛地反应过来,刚才那声害我道出心里话的提问出自谁的口中,无限悲催地将脸埋在红挽伸手乱抓的身子上,半晌才抬起头看向声音主人微挑的眉眼,喃喃回道:“我的意思是……享(想)受。”
“哭成这样,你还享受。”胤禛皱着眉将红挽从我手中接过抱在怀里,那副样子倒是比以前抱弘晖时熟练得多。
最最神奇的是,红挽自被她阿玛稳稳地抱在怀里,不哭也不闹了,咧开嘴咯咯地笑。
弘晖从床边急急地爬下去,扯着他阿玛的袍摆眨着亮亮的眼睛,娇娇地叫着,“阿玛,抱弘晖。”
胤禛很有成就感,腾出一只手在弘晖的脑门上轻拍一下,看着我无声的弯起嘴角,气得我声嘟囔,“看来,能把别人的福晋抱在怀里,确实很享受。”
浅笑的眼睛转为疑惑,薄唇轻抿重复着,“别人的……福晋?”
“对啊。”我指着他怀里抱的婴儿头解释,“红挽,长大了,肯定是别人的福晋。”
胤禛的表情很无语,看着怀里笑弯的眼睛像在暗自叹息。弘晖不依不饶地扯着手里的衣料,改了目标叫起来,“阿玛,给弘晖抱抱妹妹,弘晖也要抱福晋。”
这错乱的称呼啊……
站在一边的丫头都低着头心忍笑,胤禛面无表情地将红挽交到眉妩手上,又示意解语将躺在我身边熟睡的弘晚抱走,才握着弘晖的手解放了自己的衣服,蹲在他身旁低声道:“练字去吧,等你娶了福晋再抱不迟,别人的福晋……还是不抱的好。”着居然转眼看向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意思。
换我无语啊,这种话居然出自一向谨言慎行的四贝勒口中,还是对自己儿子的,他就不怕弘晖被他给教坏了?
胤禛站起身,推着茫然的弘晖走出房门,才回到我床边默默坐下。
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们有了这种变化,他变得不动不,只不眨眼的看着,即使每天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安静地抱着我,什么也不做。
被劫之前不是这样,久别重逢后马车中相见也不是,甚至从这张床上醒过来时,也不算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别是真的改了性向吧,我本来担心双性恋的,现在看起来,更危险……
没等我胡思乱想努力地寻找答案,听见他低声叹息,“我要跟皇阿玛去塞外了,一个月,我一个月一定回来,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完他就走了,连让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走的时候胤禛留了一把钥匙,我照他的去开了书房旁边一直锁着的门,竟是个独立的花园。随着木门打开,飘浮于府内的淡淡花香真实的萦绕鼻端,眼前满是盛放的蔷薇,□□交错乱人眼帘。
靠近院墙的地方支了花架,这种生命力顽强的花已然随着枝叶攀爬上去,茂密的绿色浓郁花香,给炎热的夏季添了一抹肆意的清凉。
当真应了那句:满架蔷薇一院香。
偶尔心血来潮,我会煮上一锅蔷薇花粥或是添些绿豆,喂给弘晖吃,子便开心的笑给我看,可惜,笑得一也不像他阿玛。
红挽也会笑,哭得更嚣张,弘晚不哭也不笑,颇有乃父之风,可惜,这两个孩子长得都不是很像胤禛,眉眼间更多的是像我。
我站得累了便靠坐在院中摆放的躺椅上,闭了双眼感受久立蔷薇香惹衣的情调,想想那个偷偷种了满院蔷薇花的男人,日子过得很舒适。
可是在这个夏天快要安静的过去时,没等好一个月便回的胤禛出现眼前,我先帮他迎接了他人生中的第四个儿子,李氏的儿子。
康熙9年八月初七,一个同样安静的午后,趁着蔷薇未谢,躺在花园里才刚睡着的我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李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