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之前的《城春》还是《鬼神通》亦或是《侠骨寻踪》,都没有刻意展现成人世界的这一面。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唯独**,总会让人感到羞耻。
施嘉脚趾头弯了弯,用手肘撑在床沿,调侃道,“咱俩这样可真像是男科医院里的小广告,哪儿哪儿不行什么的。”
说完,他自己“扑哧噗嗤”笑得起劲儿。
俞清瞥了他一眼,半晌后叹了口气,小声安慰他道,“你不用紧张。”
施嘉目光有些惊奇。
俞清迎上他的眼神,不知为何伸手揉了揉他散乱在肩上的碎发,“放轻松就好。”
十分钟后,封跃带着那几人进来了,大概是注意到房间里微妙的气氛,他的眼神最后落在了俞清身上,半晌后皮笑肉不笑道,“想必俞老师这次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他这话其实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意味,刚才俞清的表现无可指摘,不过是因为对手的施嘉情绪紧张,老是放不开,两人才这么久都没进展。
施嘉这段时间看剧本,越看越觉得除英的性格又空又浮,也不知道封跃最后会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他趴在床上,想干脆全部交给俞清,反正不管这部电影封跃拍成什么样,大家最后对俞老师的肉体总归是满意的。
那群粉丝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感激他,他暗自得意。
熟悉到令施嘉厌烦的脱衣动作,娴熟地被迫迎合,交缠、接吻,将被子蹬落在地,他半眯着眼,将脸埋进枕头里。
俞清垂下头吻着他的肩膀,忽然男人的喉咙里溢出一声极其性感的呻吟。
施嘉脊背颤栗了几下,手指几乎痉挛。
俞清半眯着眼,拧着眉将施嘉的一条腿从被子里粗鲁地捞出来,挂在自己的臂弯里,做个挺|身|进|入的姿势。
灯光师换了换位置,施嘉难耐地喘|息了几声,露在外面的脚趾倏地抓紧又松开,脚背弓得高高的,像一条渴水的鱼,他咬着嘴唇去和俞清接吻。
这是在拍戏。
两个人心中都这么想着,何况封跃还在一旁看着。
封跃不是别的谁,他不只是这部电影的导演。
施嘉在心中忽然恍惚地想。
他也是自己的前任之一。
我在和前前任拍床戏,前前前任是导演。
简直比这部电影还戏剧。
他心里不禁嘲道。
可不知为何,当他的嘴唇与俞清那薄而冷的唇瓣相触时,身体中骤然蹿出几道过电般的快感,每个毛孔都竭力舒张着,令他难以自抑。
封跃还在旁边看着的事实更加加重了那种隐|秘的刺激感。
我也许是个变态。
他眨了眨眼睛,苦恼又不安地抱紧了身上的男人,只是那条灵活的手臂既像是在推拒,又像是在迎合,身体在薄被下和对方赤裸的胸膛紧紧地磨蹭着。
从外面看好像战况特别激烈,也特别情|色。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镜头时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欲|望。
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这一吻到了最后,气氛早已经变了。
贺光和兰鹊神色诧异,贺光还好,稍微克制了些,兰鹊却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中途根本没有换气的俞清。
换做是其他人他们一定不会这么不专业,可这是俞清。
是出道这么多年从没和人闹过绯闻的俞清。
男人的动作自然而娴熟,单手握着青年的下巴,神情沉迷,手掌大力地抚弄着身下人的皮肤,惹得青年不停地颤栗着。
两人身下的道具木床“嘎吱嘎吱”叫得特别销|魂,所有人都有种也许下一刻它就会散掉的错觉。
施嘉抖着肩膀,脖子向后仰着,曲成一个异常引人遐想的弧度,那头黑发在空中荡了荡,在俞清的手从他的腰腹一直移到他的下巴时,他给了镜头一个温柔而无辜的眼神。
好像一只误入歧途的羔羊。
他的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水,从脸庞的一侧缓缓落下。
被子忽然从两人身上落下,俞清强壮而充满力量的腰背也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与施嘉那身苍白到不健康的肌肤不一样,男人的身体虽然也是白皙的,可线条更加明显而流畅,有种古希腊雕塑作品的力与美,更何况,它此刻还是动态的。
贺光面色严肃,眼神却是赞叹。
封跃的眼神却古怪而复杂,一脸阴沉。
终于,他叫了停。
摄影师和灯光师立刻停下手,封跃捏着剧本的手指很用力,语气却仍是淡淡的。
“可以了。”他说。
旁边人都低头开始收拾东西,假装忙碌,没再去瞧床上的二人。
封跃却没有离开,他站在房间中央,因为背着光,脸上的神色让人瞧不分明。
“刚才的镜头封导不满意吗?”俞清忽然冷冷道,他低着头,准备替青年系上腰带,他甚至还给他道了歉,为刚才的失礼和冒犯。
封跃没有说话。
俞清冷笑一声,脸上带着嘲弄。
“不用了。”
施嘉几乎是慌不择路地与男人拉开了距离,飞快地跳下了床。
刚才的拍戏过程中,两人身体摩擦着,他能清楚感觉到对方bo起了,哪怕俞清道了歉,他心中也尴尬得要命。
这动作似乎是让站在一旁的封跃稍微好受了些,他转过身,施嘉手忙脚乱地系上腰带,对还有些怔怔的导演道,“我......我可以离开了吗?”
他神色窘迫,身体燥热得不行,既羞耻又难堪,封跃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轻声安抚道,“只是演戏......”
只是演戏而已,为何他却不能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淡然处之。
因为主角是施嘉,他便不能做到平静。
青年挽起一头凌乱的长发,根本不敢继续看床上的两人,脚步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他还穿着除英那身戏服,脚下踩着木屐,颇有些狼狈,只是在回休息室的路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欣喜地叫了那人一声,对方也正好转头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