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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六周左右的女性,因为孕激素的影响,多半会出现孕吐、食欲差、偏食、爱吃醋、情绪不稳等反应。
甄影表现得淋漓尽致,以前是持靓行凶,现时是仗子行凶,变着法找谭全雨的茬。
那日,甄影的女友邝裕美来探望她,拎着鲜花鲜果营养品,两人在客厅里一阵嘀嘀咕咕。
坐在沙发上的邝裕美双腿交迭,高跟鞋的鞋尖晃呀晃,一双眼停不住地往厨房瞟,瞟那正给甄影炖汤做饭的型男背影,道不尽其中意。
看得甄影心里直泛酸,见谭全雨斟茶出来待客,伸出双臂娇颤颤要他抱,指甲轻轻划弄他的脖颈,发了嗲,“老公,外面那只骚猫日日叫春发骚,吵得我睡不好觉。”
听得正饮茶的邝裕美神情一滞,原本想夸谭生人帅顾家还疼人的说辞全噎回肚子里。
待得邝裕美不作叨扰,拎起提包要走人,甄影半倚屋门送客,“邝姐,再来啊。”
邝裕美脸上挂着笑,这样看甄影,她怀孕六周,还未显怀,脸上光滑洁净未上妆,眼尾妖柔地上挑着。
上身裹着披肩,微微敞开的吊带睡裙里,依稀可见黑色半透明内衣的蕾丝边,正卖力地聚拢乳线,平日的妩媚动人,睇人如风中柳絮缠绵,现在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丰满韵味。
或者说,更加欲了。
看得邝裕美一个女人都忍不住脸红,心想你刚怀孕尚不能行房便搬到男人家里,这不是挑战谭生的自制力吗?小心肚里的bb啊。
不过,邝裕美没说,拉着甄影的手,说话刺她,“好,我有空再来探你。不少人怀孕身材会走样,生娃后很难恢复,这么帅的老公小心被人勾走啊。”
甄影撩了撩长发,绵里藏针地反击,“多谢邝姐了,你一个没生过bb没结过婚的都知道得这么细致,是勾过哪位大肚婆的老公吗?”
甄影送客后踩着羊毛拖鞋懒洋洋地回来,开始兴师问罪,“好看吗?”
他不解,“什么?”
她眼神瞟向门口,“那只骚猫啊。”
谭全雨方才见那邝裕美眼熟,才想起那是谭母常看的苦情电视剧,都有的情节,大雨滂沱夜被赶出家门满脸是泪哭唧唧的儿媳。
邝裕美在娱乐圈名头大点,识得制片人导演多,哪部剧缺妖艳挂的女配角,便推荐甄影去,自己从中赚中介费。
谭全雨自然说没有,甄影不依不饶,从邝裕美提到赖小姐,她泪眼汪汪,“你去找那位赖小姐吧,你们般配得很。我正怀孕伺候不了你,不知你会生出多少异心来。”
她偏过头去,戏瘾大发,纤细的背影孤零零,惹人生怜,“你去吧,我成全你。不做你的累赘。”
听得身后的谭全雨叹气,以为她在哭,他好言好语地哄她,两人的形象颠了个,之前只有甄影哄他伏低做小的份。
他保证,“我不会碰别的女人。都说好要结婚了,你还怀着孕,我舍得离开你吗?”
甄影得了他的保证,转过身来,不经意被他抱了个满怀。
见她唇边漾开笑意,甜甜的,双眸灵动,谭全雨这才明白上了她当,只能狠狠揉她解渴,低头去亲她的眼皮,“一不合意就噘嘴,要不是你怀孕不能行房,我能弄到你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她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烈马,烟行媚视得理不饶人,谭全雨总想驯服她,无意之间又被她驯服。
夫妻或许就是你驯服我,我驯服你的过程。
甄影搬到谭全雨家,一应行李都得打包带过来,是他去收拾的。
她贪靓,衣服多化妆品首饰多女人用品也多,谭全雨把甄影家座机电话设来电转移,转到他家,再下楼拿信刊报物。
她在维港有处物业,那边管理处常把她的邮件汇总后,寄到南市来。
打开信箱,水电清缴单、人身保险单,五花八门的广告推销,还有一张明信片。
谭全雨扫了一眼,正面是英国伦敦雾蒙蒙的街景,只有街边小店明亮的盏灯,气氛孤单又温暖。
翻过来,是男人龙飞凤舞的字体。
——甄影,挂住你,爱着你,我的艺术缪斯,我的油画小姐。
落款是johnchan。
维港拼音里,陈写成‘chan’。
看得谭全雨浓眉微扬,艺术缪斯、油画小姐?什么酸词,狗屁不通。
谭全雨回来时,甄影正慵懒横躺在沙发上看书,快到十月,南市的天气依旧不见转凉,她睡裙下雪白的大腿交迭,因为动作,酥胸大露,白白圆圆的奶好像要涌出裙领一样。
甄影似是要考验谭全雨是否像他说的那般叁贞九烈,变着法在家撩拨他,要么白得发光的身体部位摇晃婀娜,要么红唇微张舔着手指欲语还休,弄得他呼吸困难,下身发硬,只能冲冷水或草草用手自行纾解。
见他进家门,甄影将书折迭做个记号,美滋滋去查看他拎回来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