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顾阮同程音齐坐,里面诡异的安静,察觉到有人进来顾阮偏头去看见到是自己好些时日不曾见到的儿子欢喜起身要过去迎接着他。
裴琰乖巧的在母亲怀抱里,嗅着熟悉的香味很安心。
“娘亲,琰儿好想你。”
顾阮又喜又惊“娘亲也想你,让娘亲看看长孙允有虐待你吗?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诉娘亲。”
裴琰一切都好,除却深埋肌理的毒,“长孙允呢,你放走了他?”
长孙允不是被放走的,他想留下程卿的骸骨埋葬,长孙允自然不愿,所谓交手在所难免。
只是白清华的突然出现阻止了,神神鬼鬼的话说了一大串,裴誉听着头疼,但也不好驳了师父的意思。
师父是修行之人,做事遵循天道,眼下师父说长孙允气数未尽,暂时动他不得。
“他落荒而逃,为夫不战而屈人之兵!”
顾阮柔柔一笑“话是这般说的吗?”
顾阮摸着裴琰的头“琰儿来告诉娘亲长孙允是怎么走的?”
裴琰在路上就和父亲串供了,对自己心爱的妻子与敬爱的母亲要报喜不报忧,裴琰甜甜的望一眼父亲“娘亲!爹爹可厉害了,爹爹上去左三拳右三拳就把坏人打跑了,打的他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屁滚尿流!”
裴誉“……”和这小子串供的台词不是这些啊,这是临时加戏吗?
小家伙戏演挺真。
顾阮心底存疑但瞧如此可爱的儿子也管外人如何。
集千军万马之众,一条接连两岸的桥梁很快便建起,谢斐下令渡江,趁着长孙允不在嘉陵江,对方敌军群龙无首之际出击,率领大军过江,只叹长孙允虽不在手下的兵力强盛且警惕着,来的急来的驰,数千箭羽落下逼停下东寻的军队不得不撤回岸上。
霍州这两日新鲜也没的找同谢斐表情一般凝重,清晨站在岸边,江面上笼着一层轻薄的雾,嘉陵江两岸驻扎着军队,一股肃杀油然而生。
“对面大军严防死守,你这过江之策想好了没?”
之前看谢斐那积极干劲还以为他和裴誉是商量好了,现在却跟木桩似的岿然不动,感情还没商量好?就照着这种进度什么时候才能按照陛下希望的进度拿下东寻?
谢斐烦躁的紧“想好了,我早想好了,这不是实施这计策的人不是不在吗?”
裴誉那家伙撇下他们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说是七日内回来,这眼下就到时间了也没见着他人影。
“谁不在,裴誉不是一直在营地?”
霍州狐疑道,转身看一眼营地想着裴誉应该不会那么没分寸临阵出走。
“哦,我不是说裴誉那小子,这过江之策再议,再议。”
谢斐想起来和裴誉保密的事儿不能叫第三人知道。
霍州不疑有他,只看着如今高架起来的桥梁以及对岸的士兵陷入沉思,谢斐心底一直打怵,听说长孙允不在的这段时间去了一趟江南,恰好这时候裴誉也要回去,这两件事谢斐不得不联想在一起。
而且长孙允昨日回来在西齐皇宫内疯魔的一场变得暴戾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