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部门的小队趁着夜色来，赶着夜色走。
现在只能理解白僳不认为自己见过灵异，在惊吓过度后，大脑对自身的自我保护进行了认知修改。
等车启动后，后座那名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气质的警员戳了戳副驾驶的位置，问道：“队长，那个叫白僳的真的很可疑，不把他带回警局吗？”
问着问着，顾警官看着白僳顿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脸：“脸上的伤是被玻璃划到的？”
白僳捏着纸条不知作何操作，只能先放到口袋里。
那两名警员互相看了看，最后问了下卫生间的使用情况：“卫生间的浴缸有些积灰了，白先生不用的吗？”
“别让我队长知道啊，这可是违规的！”
“到！”
“卫生间镜子的碎片少了几片，白先生你有清理过吗？”
还是装傻比较好。
字条上写了一串数字，寸头警员说道：“咳，这是我们局里经常合作的修理师傅，你那卫生间坏得这么厉害，我帮他拉拉生意。”
现在看起来就是过分财迷，对陌生人的生死不怎么在乎，有点冷漠。
“夏成荫。”
等一下，盗用账户？
白僳也站了起来，将警察送到门口。
镜子碎片？哦，被他吃了不少。
在自己队长锐利的眼神凝视下，寸头警员终于闭上了嘴，停止了嘴上跑火车的行为。
两名警员朝他们的队长点点头，顾警官站起身同白僳道谢，谢谢他配合警方的问话。
“就是……”话起了个头就卡住，警员想了想，“用和那个直播间观众死亡有关的理由？”
白僳垮这个脸：“他打赏的钱要没了。”
那位乱码id观众说好的高额打赏要飞了，而已经收到手的礼物钱可能也得被平台扣回去。
白僳能明显感受到对面的警察从他背后看到了什么，之后对方的神色缓和下来，语气也放轻了几分：“这个情况我们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很可能是有人盗用了他的账户。”
比起刚划开时已经愈合了不少，说没有流血也行。
“怎么会换直播主题的？”
说着寸头警员把纸条一塞就跑，一溜烟跑下了楼。
想到这，白僳脸皱了起来。
大门关上后他去到卧室那边，刚巧在窗边看到那些警察依次上了他们的警车。
他在脑海的记忆中迅速翻找了一圈，在关于直播的部分说明中，他得出一个结论。
“不是很熟，以前聊过几句。”
“以前？”
顾警官看了一圈屋子里随处可见的零食篮子，不可置否。
“没事，应该的。”
白僳目光闪烁，他肯定不能跟人类说实话，人类的食谱上课没有玻璃这一项。
钱，他的钱！
该死的盗号的混蛋。
副驾驶的顾警官眼皮都没抬一下，抱着双臂坐在那：“带回去，用什么理由？”
这四个大字突然敲击在白僳的脑门上，对钱极其敏感的他想到了什么。
“对了队长，卫生间里有新的发现，除了血腥玛丽外应该还有其他灵异出现过，两者相对或许才留了白先生一命。”戴眼镜的警员举手补充道。
白僳垂眸看着茶几表面那点浅色碎屑，门外的风一吹，就飘散在了空中。
这话一出，沙发背后那位寸头警员嘴角一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
要不是检测仪没反应，他都要怀疑这主播是不是鬼上身了。
见下属消停了，顾队长才说道：“那位白僳先生是有点秘密，回去写个报告，把血腥玛丽放弃袭击离开他家的事写一下，给他的名字在局里挂个号。”
“再打个电话让老张做下准备，要是那位白先生给他打电话了，带点道具再去。”
停顿片刻，思及白僳对钱的看法，顾队长补充了一句：“跟老张讲一下，这次的目标比较爱钱，让他报价放低一点。”
“贴的钱，记得走报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