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人类恐怖如斯
父母的话题暂且搁置，注意力回归到凶宅的废墟上。
人类警察问完了问题，开始实地调查。
这个过程一开始和白僳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站在外围，没事提点两句。
“往右应该有一具尸体……左前方……你现在站的位置下面的尸体卖相不大好，啊……”
黑发青年语气平淡，叙述的口吻像在说等会天亮了早饭吃什么，而不是在描述血淋淋的惨状。
正指挥人将碎块搬开的寸头警员手一顿，有点在意地问：“你不怕吗？”
哦对，应该是怕的。
在直播间里还能说自己为了其他人着想在演戏，这会儿还显得如此淡定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被人类问了这个问题，白僳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一转。
“夏前辈……现在怎么办？”特殊部门成员小声询问道，“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
白僳：总觉得人类在想什么很怪的东西。
再回到家打开门，屋子里地面上乱糟糟地，像被洗劫了一番，一些桌子上的摆设也被扫到地上，还有撕扯的痕迹。
这位张姓特殊部门成员本来是路过，但看到白僳后，他想起了什么。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短发女性猛地咳嗽起来，咳完她立马换了一副表情，面色带笑。
人类，恐怖如斯！
白僳保持着瞳孔地震的状态。
唐诺脚步虚浮地进来，再收拾完东西，脚步虚浮地出去，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白僳这时还只是看着，等他走入特殊部门所在，由于大部分人在忙而被安排到一张桌子边，面前还被放了一摞纸后，疑问心升至最高。
夏成荫露出了一抹痞笑。
人类小声地说：“这是我以前写的报告，格式差不多长这样就好了。”
可问题是，他没写过论文啊。
再往后一翻，一张经由人补充扩写过的篇幅出现在后面。
特殊部门的车子送他到路口，回到小区时遇见了不少早起锻炼的老年人，蹭着他们的门禁卡进入小区。
特殊部门成员：“要写的报告，夏前辈说标题都帮忙写好了，你照着写就行。”
特殊部门成员被这样一盯，神经忽的拉紧。
夏成荫：“对了，局里是给配工作手机的，今天来的时候可以去领一下。”
她扭头看向白僳：“反正就这么一回事，纸别浪费了，能写多少就是多少，剩下的交给上面头疼吧。”
“该有的线索跑不掉，已经消失的也找不回来。”
惨得不成人样的尸体被一具具抬出，放到一边再由白布盖上，符合人数条件的尸体搬完后，特殊部门的成员仍在那清理。
他没怀疑到白僳身上，反而绕着办公室看了一圈，最后狐疑地收回视线。
是的，粉末。
白僳：……
被留下的白僳叹了一口气，重新垂下脑袋。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用可怜夹杂着将信将疑的目光投向白僳，然后转身继续清扫废墟。
陈梓言语间表露出了自身也不是个认真写报告的性格。
顺带一提，他钥匙又得重新配了。
“这不是唐诺吗？加班加完了吗？”陈梓举左手打了个招呼，右手把捏着的纸往背后一藏，“看你黑眼圈重的，快回去休息吧。”
这一次他带着证件带着通行证，门口的人很快给他放行，并把他引导至目标楼层。
“抱歉抱歉。”人类立马蹲了下来，开始收拾文件。
他的话没有说完整，适当的对自身的疑惑不解足以让人类替他补完那些他没有想过的细节。
要去做什么情况不明，但看某位领头人上挑的眉梢，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人类是需要休息的。
“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钓鱼的鱼饵。”
他正对着白纸思考，脑袋距离磕在桌面上还有一步之遥。
那位给他送纸张的特殊部门成员还有些良知，见白僳迟迟没有回应，就想到了他新人的身份。
实际上几句话都憋不出的白僳：……
特殊部门的成员翻了半天，把上层的碎块全部移走后，终于在凹陷的地下空间中摸到了些许粉末。
脑袋猛地抬起，黑眸危险地看向身侧的人类。
白僳随后翻了翻放在他面前的那摞纸，上面有很多个标题，比如“凶宅事件报告”、“地下室场景描述报告”、“如何破门（与空间固定版）详解”、“送走普通人的心路历程详解”……
白僳接过低头一看。
背过手将门一关，白僳短暂地链接上白犬的视角，然后对着面前的皮球和远处拍着手呼喊“它”的老人陷入沉思。
总得来说，这些都是特殊部门所疑惑的地方，又有不做人的恶劣负责人，需要交的报告就多了起来。
他挣扎了一下：“可以不写吗？”
不过人类大概率是要失望了，因为地下室已经被他给拆了。
再破损也不会是粉末这个模样吧？难道说凶宅的坍塌就是因为这个……
现实也确实如白僳所想，寸头警员在听完他这句话，便停下工作陷入了沉思。
二度被丢下文字任务的白僳站了起来，他把桌上的纸一收拢，在人类办公室中寻到了碎纸机的存在。
白僳：“我还没有参加考试，应该还不算彻底的正式……”
从办公室门口进入的戴眼镜的男性脚步仿佛在飘，他一声不吭地瞥了粉碎机旁的两位。
白僳缓缓发出一声疑问的：“哈？”
特殊部门的人准备换一批加班，他们让白僳休息好再去一趟局里。
人类的记忆是人类的记忆，实际上非常不乐意动脑子，大半时间也没给自己长脑子的怪物不具备写作能力。
黑发青年将纸张捏得微皱，如临大敌地坐在那。
……
他盯着白纸看了好一阵，然后试探性地用笔在纸上写了个昨天的日期。
摸了摸手臂，之后有人喊他，特殊部门的成员很快就离开了桌前。
等太阳爬上头顶的时候，他带着原人类的笔记本走入了人类警局。
人类警察甚至还打趣了一句，问白僳需不需要办个卡，自己人住有合作关系的医院是有优惠的。
暗沉的粉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人类警察知道，如果把袋口的封条打开，他还能嗅到一股血的气息。
本来白僳是需要去医院转一圈的，但他现在身份转换了，这一步不是很着急，日后有时间自行前往就行。
特殊部门成员：“拿出以前水毕业论文的水平就好了！”
过了会，他抬起头，视线仍不是那么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