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
“这……这毁坏得也太彻底了吧。”特殊部门成员喃喃自语。
就——哈士奇拆家是什么模样，白僳眼前所见也没差多少。
黑发青年像被点醒了似的，站在废墟边缘垂下脑袋，迷茫地色彩从眼中一闪而过。
天蒙蒙亮的时候特殊部门的人终于收队，白僳也被他们送了回去。
对着陌生的机器瞥了两眼，白僳把纸塞了进去。
特殊部门成员：“咦你还没考试吗？不过没关系，通过考试也要补的，不如现在就写起来。”
内心隐约有些痛苦，白僳面上却没多少表情变化，就这么苦大仇深地坐在那。
白僳走过一地狼藉，去到存放人类事物的地方把原人类的东西翻了出来，最后取出一个笔记本拿在手中。
如果白僳没看错的话，第二张纸的落款人名叫唐诺。
男人果断折返回来进入办公室，走到自己的桌子旁，抽出什么放到了白僳面前。
一位是唐诺今天通宵加班的罪魁祸首，另一位是常年需要他扩写报告的不良同事。
“我说……”女性的声音有些无奈，“我知道写报告也很令人厌烦，但也不至于全碎掉吧？”
白僳：“这是……？”
色泽艳丽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光，特殊部门成员戴着特质的手套，把几颗颗粒从手里的灰土中筛选出来。
夏成荫对着手中筛出的一小包装在袋子中的红色粉末，手捏着袋口摇了摇。
人类怎么会有写报告这么可怕的事情。
电梯门刚一打开，外面捧着比脑袋都高的文件堆的人类匆匆忙忙地走入。
“分一部分人留在这里，其他人回局里。”
“可能……”白僳的手指一路上行，从下颚处滑向额头，最终停在了太阳穴的地方，“有些被影响了。”
这名人类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性格，身边有其他人存在，他依旧抱怨着工作量之大。
特殊部门成员：“欸？不行的吧，你要是参与行动的普通人员还好，可你是当事人吧？”
给自己打补丁打多了，再多打几个也无所谓。
人类警察清扫废墟的主要目标似乎并不是那些死者的尸体。
白僳被看得没理由地打了个喷嚏。
伱让他随口说两句，用口语化的表达讲述一下发生了什么还行，你让他组织详细的长篇大论来描述事件全貌……杀了他比较快。
短发女性抽了份自己写的给白僳看了眼，一张a4纸上寥寥几行字，充满了个人色彩。
白僳盯着看了会，明了他们想找什么。
拆得一干二净，但还是留下了点粉末。
可由于他的黑眸里平日就没多少光，现在就算阴云密布，也没太大差别。
而且他现在有了很好的推锅对象。
有的标题迷惑到令白僳头上蹦出一个又一个问号。
白僳不知道这些缘由。
等人走了，陈梓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他三指一捏，拿到的纸少说有五页厚，再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字……怪物目光敏锐，轻易算出了一页有多少字，再乘以页数……白僳更加沉默了。
“喊我陈梓就好。”短发女性从碎纸机入口处抢救下那摞一个字都没有写的白纸，拿在手上挥了挥：“随便写写就好，写不好会有人帮忙补的。”
人类跑得匆忙，白僳往旁边一让，他几乎是撞入电梯轿厢的。
“对不起，请让一让——”
白僳婉拒了，要自己出钱的事情他不干。
他就像写卷子做题的学生，思索半天只写了一个“解”。
人类警察短时间内想了多种缘由，最后还是停留在了可能性比较大的邪教搞事上。
他瞬间握紧了门把手：这就是养狗的日常吗？爱了爱了。
普通宠物犬只会拆家，但白犬除了拆家还能学会打扫卫生。
007不过就是一种玩笑话，毕竟没有人可以真的做到“不下班就可以不上班”。
在他们从白僳口中获悉的情况来看，他去地下室的时候，法阵应该还是完好的。
冲撞速度之快，让纸质文件摇摇晃晃在电梯内洒了一地。
至少张烨然路过办公室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在办公室没有所属位置的黑发青年坐在一张没人当值的位置上，垂着个脑袋发呆。
找地下室，找那里刻画着的图案和“人”。
白僳：累了，把人类揍一顿吧。
“陈小姐。”白僳冲来者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寸头警员目光从深达三米的坑内朝上望，恰好与低头的黑发青年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男人留下纸就走，仿佛背后有什么事务在追逐他。
没办法，人类真的很爱脑补。
这话说得比较真实，但是……
黑发青年勉为其难地收起纸，几下凹折把纸张叠成两半拿在手中。
特殊部门成员操劳地从自己的位置上取来一份被装订好的几页纸，悄悄递给了白僳。
“怎么感觉有人盯着我。”人类小声呢喃着，“有点凉。”
白僳：“这就是你们都让唐诺扩写报告的理由吗？”
白犬不知所踪，从厨房敞开的窗户来看，它是从那里跳下了楼。
白僳站在那没有帮忙，就好奇地看着人类捡拾收拾。
几秒钟后，白僳断开链接，只给白犬下了个记得回家和把家里收拾干净的命令。
一摞纸上出现了新的一张，标题上写“青铜剑柄幻觉解析”。
陈梓：“啊……也没很多人吧，就只有我和夏成荫比较……咳咳咳。”
张烨然：“白先生几日不见，这份报告麻烦你了！”
他摸了摸胳膊，总觉得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因为他刚刚的举动找上了自己。
正要按下粉碎的按钮，从边上伸来一只手制止了他。
陈梓只给白僳展示了一秒就把第一页盖了回去，然后轻咳了两声：“有能力的人总是有些特权的，平庸的人才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
“陈小姐……陈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把烦人的纸面报告丢到一边，白僳问道。
“确实有。”短发女性一敲手，领着人往外走，“队长想见你一面……稍等一下。”
陈梓停在了自己的桌子前，从未关闭的显示器上关掉了什么页面。
页面彻底消失前，白僳瞥到了标题上的几个大字。
……重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