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动漫的啊?”高天逸指了指柜子里的最高层最右边的手办问道。
等走入弄堂后,在导航的指引下绕了几个圈子,艰难地找到了圆脸男生的家。
“然后——是现在的公司录用了我!”卷毛青年比了个大拇指,“福利和待遇都很不错呢,白哥要不要来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圆脸男生在做梦,可能还是个噩梦。
在床上对着试卷痛苦面具的圆脸男生抬起头,张口说道:“这不是动漫,是游戏的。”
关于极低幸运值的所有想法都被堵死,他暂时也不想去白僳面前再逛一趟。
同上周五操纵的小纸人款式一样,问就是给同学剪着玩的游戏形象还没用完,再问就是国产的剪起来费劲。
他觉得是有什么更——的存在把结果藏起来了。
圆脸男生摇了摇头,拢着外套的领口朝中间收了收,人打了个哆嗦:“不热,还有点冷。”
白僳在街上转过头,他看向了马路的另一边,那里几名背着书包的学生聚在一起,其中一人提着果篮。
卷毛青年显然顺着白僳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一群学生。
然后,被塞了个册子,这印刷精美的册子封面上的字还有点眼熟。
领头的男生对了对手上的地址和导航所指,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方向,地址是问老师要的。”
“哦哦哦,这个啊。”卷毛青年撩了把自己新染的璨亮栗色头发,“新找的工作,公司里给的产品介绍。”
高天逸听了继续等待圆脸男生的下文,比如这是哪个游戏的哪个角色,结果圆脸男生没声了。
高天逸肯定地想到,然后他就被打了。
高天逸也被人一起带了出去,他手上被塞了一袋垃圾,站在门口时还在那思考。
于是几名高中生放学后凑钱买了一份果篮,便朝着圆脸男生家的地址前去。
只是个旁听者的高天逸听完只有一个感想:你们完全不做作业的吗?
吃完了晚饭的白僳准备回家,没想到会在路上撞见安向文。
啊这……什么情况啊。
然后,来探病的同学深情地拿出了给他带的作业。
门窗紧闭不怎么透风,饶是在这样温度比外面偏高的环境中,圆脸男生依旧裹着厚厚的衣物,他同学看着都觉得热。
总觉得自己的同学反应有点不大对,可短时间又说不上来。
“要上班,饭菜都准备好,只要热一热就好了。”
高天逸伸手推了推人,还喊了几声人名都没能把人给唤醒。
少年人从书包里摸出一本书,从书页中摸出一张夹着的小纸人。
然而,普通的噩梦可不会醒不来。
高天逸走上前,把蒙在圆脸男生头上被子拉了下来,一张明显被魇住的脸露了出来。
见自己的同学实在坚持,来探病的几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把果篮放到了还有空位的桌子上,再把生着病的圆脸难受送回卧室。
同学们见状不好多打扰,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的,还非常体贴地帮圆脸男生做了点家务。
所学的知识没有告知他圆脸男生或者房子周围有什么异样,他的同学好似陷入了一场普普通通的噩梦中。
高天逸对给人讲题没有兴趣,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起来。
高天逸通过特殊手段开门进入后,喊了两声圆脸男生的名字,无人应答。
不怎么妙的预感,高天逸连鞋都来不及拖来不及换,就冲进了卧室内。
同学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后者说不用,然而挡了几次没有挡住同学的热情,也只好放拿着作业的同学进房间了。
随着路越走越偏,高天逸忍不住问道:“路没有走错吗?”
后来他就去了互助会吐槽,会上一位仅有几面之缘的女性听了他的烦恼,为他推荐了几个面试的机会。
小道长将手搭在圆脸男生的手腕上,他一面探查一面将头转向还敞开着的门外。
圆脸男生皱着眉,沉默了一下,含糊地说道:“白天我在睡觉吧,没看见……你们先进来吧。”
占卜结果是没有结果。
没有掌握非法的撬锁开锁手段,但未成年高中生有自己的办法。
地铁给城市提供了很多便利,但前提是,要去的地方就在地铁附近。
被子所蒙住的人一声不吭地躺在那,只有被子上下起伏的弧度代表着人还活着。
高天逸叹了一口气。
出乎意料的,外面看着有些老旧的房子里面的装饰温馨且有序,充满了生活气息。
而圆脸男生的家恰好不在地铁线路上,下了地铁后还要走好远的路。
白僳今天会来这处商场,是因为要做直播。
纸人轻易地从门缝中钻了进去,然后踩着门内的家具跳到高处,最后落到门把手上,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这个是什么?”
他这异样的反应令人担忧,前来探病的唯一一位女同学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啊?”
高中男生的房间有些乱,作业本、辅导书、课本杂乱地堆在桌上,一些兴趣相关的摆设则占据了地面以及床铺的另一边。
比如倒个水、热个饭、扫扫地、倒个垃圾什么的,给足了圆脸男生做作业的时间。
鸽子当久了还是得偶尔上下班的。
未成年高中生朝后望去,发现自己的同学脸上出现了些许迷茫。
转瞬间的迷茫也可以说是脑袋糊涂了没有立刻想起来,考虑到对面是个病人……等一下,他还是很在意。
几人鱼贯而入,挤进了这间不怎么大的屋子。
“陀川。”白僳念了公司名称的前两个字,语气有些不善,“你怎么会找到这家公司。”
很平常的询问引来了圆脸男生的过激反应,他一个劲摇头,在咳嗽声中拒绝道:“咳咳咳……没发烧,已经吃过药了,休息休息就好。”
高天逸反复尝试了多次,整得龟甲上都出现了要断开的裂纹,他依旧没有获得一个答案。
安向文脸上挂着真诚无比的笑,仿佛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白僳:“我记得……你之前是做程序员的?”
安向文:“害,这不是为了头发着想,投简历的时候换了个岗位。”
卷毛青年摸了摸自己还算浓密的头发,换上一副苦兮兮地表情:“拜托啦白哥,新工作有业绩要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