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以心换心，立地成圣（二合一）
那如画卷一般的长河在现实之中展开，同样宏大而瑰丽。
早先目睹过浮黎战场之上的江云轻等人瞳孔紧缩，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的神情。
因为吕折旋和牧肇的“道域”犹如毁天灭地般的碰撞，他们看不到战场之中的具体状况，但此刻横亘天际的“时光”长河却硬生生地分割了两个上三品的“道域”。
甚至，有席卷一切，覆盖一切，凌驾一切的强横气势。
与之相比，就连那震慑人心，叫人不由得臣服的“霸道”，都显得黯然失色，就仿佛只是一件拙劣的赝品。
哪怕两者毫不相干，但其中含金量的差距，却是云泥之别，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沈玉流难以置信，张大了嘴巴，道：“那是……另一个‘道域’？！”
唐丘生猜测道：“那不成是沈道子证道入玄了不成？”
沈玉流恍然大悟：“确实有可能啊！”
因此，这并非境界的功劳。
“轰——！”
牧肇在被困住的这个瞬间，感应到了大道的轰然共鸣，心中下意识一惊。
众人霎时间失去了言语。
于是，众人也同时明白了，为什么“沈星烛”刚才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第二次直面武圣，获得被动“梅开二度”：当你第二次做某一件事时，得到的成果将比第一次翻倍，效果不可叠加。】
自玄神道门与碧天府魔孽一战之后，再无八声钟响，如今竟然又一次响起，毫无疑问，正是对玄神道门的极大挑衅。
十八万次刷新，终于换来了一个被动。
沈玉流瞪大了眼睛：“他才只有登楼境！”
牧肇的第二拳已经轰出，将那“时光”长河彻底打碎！
无数的泡影在狂风里碎裂，如同浮光跃金，从陈旷的两边掠过，扬起他因为神思耗空而化作雪白的长发。
四方道君在道德殿前请示蔺青崖的意思。
他身为沈家人，自然是有荣与焉。
他痛斥罪魁祸首：“我就知道那陈若谷有问题，却没想到他竟然与‘武圣’有死仇，我看这次那文耀突然在凭古战场发难，也是因为他！”
此前，陈旷在那“时光”长河之中，正是被大道封印了自身时间，因此状态栏才无法刷新。
“哼。”
在本质上，已经高出了“道域”一截，才能让他跨越众多等级，短暂地控制牧肇。
他心头顿时感到一阵火热，腰杆都挺直了一点。
……
两千七百四十一天。
他知道陈旷绝对杀不了他，但是倘若陈旷放弃彻底反杀，利用“时光”之道改变牧肇的寿数让他老死，也是有成功可能性的！
这位多少年都没有管事的天圣道君，依旧没有现身，只是说了一个字：
……
面前的“沈星烛”没有回应，只是吐出一口血，呆呆地看着远处，眼角通红，与往日的清冷完全不同。
“而能让‘武圣’如此大动干戈的，也唯有此人。”
忽然，那漩涡之中，再度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巨响。
这对于一个抱月境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不敢露出真面目，也不愿与人接触。
陈旷见到吕折旋下山历练，见惯生离死别，执剑平天下不公。
蔺青崖睁开眼睛：“天要他亡，他不得不亡。”
“战。”
陈旷此刻最多只是个宗师。
“再者，这陈若谷来历不明，还别‘武圣’追杀，我怀疑他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姬忘荃突然开口。
江云轻摇了摇头：“他方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抱月境巅峰。”
灵涯子冰冷地沉声道：“已经开战了。”
“再不出手，我可就真的死了……”
从那以后，她便是蔺青崖的真传弟子。
目前知道此事的，便只有阳国的皇室，以及周国之中的几个人而已。
明烟似乎看出了什么，低声感叹道：“原来是一段孽缘……”
他自诩在凭古战场当中也算是趁机捞了不少好处，修为也有精进。
沈玉流整个面皮都抽了抽。
她虽然被甩了出来，但是也被两个上三品战斗波及，伤势本就不轻。
只要无数次的穷举，他总有一次可以得到自己需要的被动。
在那战场第一层崩塌之后，他们一行人在那下一层之中度过了一天时间。
“请掌门出手，诛杀‘武圣’，以告慰清平子之灵。”
那人影，自然便是沈星烛！
沈玉流顿时语塞，又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关心道：“堂妹，你没事吧？”
“我知晓他的身份了。”
他已经将自己的“时光”向前推进了五百年。
她的“道”溃散，引发了天地为之悲哀，因此才令众人心中窒闷，产生了同感。
五百年……就是十八万两千五百天。
沈玉流大惊失色：“地灵道君都陨落了，‘武圣’是想和玄神道门开战吗？”
“随后突破阳国六军封锁，消失不见。”
也正如牧肇所想，陈旷身上的灵气几乎瞬间就被抽干了。
他能力的极限，也不过只是抗住圣人认真一击而不死而已。
声音近在咫尺，道君们一愣，转头却见一个衣衫不整的老道士躺在青鹿上打了个哈欠。
但也没有想过，居然能有人能一夕之间越过一整个大境界！
这……这怎么可能？！
但就算是抱月境巅峰，又怎么能在此刻，直接拥有了“道域”？
这家伙，根本已经超脱了常理啊！
陈旷面前长久未曾跳动的状态栏，上面的文字开始密密麻麻如瀑布一般刷新。
陈旷面前的一切，几乎凝固在了那长河之中，无论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吕折旋，还是那盛怒的牧肇。
她一路行走，满怀迫切，回到了那方院落。
姬忘荃深深地看了那漩涡之中一眼，道：“他做不到的。”
与牧肇的“道域”呈现出了分庭抗礼的姿态。
却只见人去楼空，木琴空架。
更惋惜……她父皇谋划了那么久的长生药，分明再度出现，却又即将被“武圣”彻底摧毁。
但令牧肇没想到的是，“时光”大道确实在往前拨动。
始终没有说话的修竹双手合十，低下头道：
他的寿数是……无限！
陈旷扯了扯嘴角，朝着武圣，露出了一个堪称疯狂的笑容。
“阿弥陀佛……”
一股慑人的威严宏大气息，在她身上散发而出，与牧肇分庭抗礼！
“武圣”这回可是彻底疯了，把从来游说劝战的玄神道门都惹怒到了这个地步。
“武圣”来杀陈旷，却杀了护着他的地灵道君。
牧肇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岸？！”
天下第一世家，非他们沈家莫属！
众人看去，发现她手中正拿着一枚通讯玉简。
但是要扭转一个玄玄境的生死，这样巨大的因果，恐怕只有圣人才能承受得起。
江云轻笃定道：“这‘道域’……是他的！”
唐丘生深吸了一口气：“陈旷……陈若谷……竟然是他！”
沈玉流毫无所觉，还以为自己这个天骄堂妹是被两个上三品的战斗给打击到了，安慰道：
恍惚中，陈旷看见了那八百年寿数将尽的女子，冒着风雪，缓缓走到了那已经断裂的木琴旁边，再一次削竹为笛。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自取其辱！”
是的，陈旷并没有以心立道，进阶宗师，他仍然只是抱月境。
【你领悟了“时光”大道，获得被动“光阴似箭”：你每度过一天时间，光阴便凝聚成一根无形箭矢，在下一次攻击时发射，削减敌人的对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