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刘曼玲也是明濯曾经的养母，养育之恩不可忘，她如果不去吊唁，少不了要被人戳脊梁骨，说闲话。
暮色之中，千年古刹透出几分苍凉的意味。
在传统的观念里都是人死为大，就算从前有什么过节也应该一笔勾销。
明濯：“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玄师下的手。”
程江凯扶着遗照一脸的哀恸，倒是不见程景浩的身影。
贺望瑶听到后也不由得有些唏嘘，“大概是那天程景如被困宏光大厦时发生的事，否则也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动不动就说这孩子养不熟，是个白眼狼，女孩子就是要多磋磨多打几顿，打怕了就懂事了。
他补充道，“当时血呈四周溅开状态，像是摔死的。可那只麻雀翅膀并没有受伤。”
母女三个上完香，阮木蓝见程景如年纪小，看着可怜，忍不住轻声道，“节哀。”
跟明濯同学多年，他再清楚不过那家人的秉性。
——
明濯确实不会再回到他们的交际圈子，不过那是因为人家已经提升了好几个水平，而不是他们以为的跌落底层。
“刘曼玲死了。”
她可没看出来刘曼玲是短命之相。
阮木蓝和阮明樱的意思是，她们一家人最好去参加葬礼，送刘曼玲最后一程。
在场的宾客们都纷纷看了过来，有些好奇这都是谁。
倒是程家的某个亲戚站了起来，恶意满满地说：“程濯，你妈死了，你怎么不留下来守灵？”
但这次停灵却是在老房子里，这是一楼带小园的房子，门口已经搭起了帐篷，大老远就能听到丧乐之声。
无念：“……”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不寻常。
这张照片被顾栩买了下来，他想让明濯看能不能看出些端倪。
明濯拿着照片看了看：“这东西挺凶残的啊，这只鸟应该是被活生生捏死的，之后才掉到二楼。”
程景如按照礼节沉默地鞠躬致谢，之后飞快地看了明濯一眼。
那个眼神，仇恨、不甘、痛苦、屈辱、隐忍，最后又归于寂静和麻木。
从云岭寺后山的方向传来了当当当的钟声，惊得飞鸟在山林间飞起。
很多人都以为明濯被退货弃养后会过得很苦，从此再也不可能回到他们的交际圈子。
李文和皱了皱眉，“不要开玩笑，如果是玄师下的手，程家人只怕第一个要怀疑到你头上。”
这个说话的亲戚是刘曼玲的姐姐，也就是程景如的大姨。
居然不完全是冲着无念的美色来的。
他忍不住怀疑，这位女施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真的想听经吧？
明濯也不等他回答，笑眯眯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师再见。”
中年妇女之前就是嘴阮木蓝的主力军，上次就被玄门严厉警告过，顿时有些讪讪。
明濯顿了顿继续道，“我也正想守灵呢，头七还魂夜，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程景如眼皮猛地一跳，倏地握紧拳头抬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