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章百拾五 天启大爆炸之谜
天启帝，自以为炼化春秋蝉为本命蛊，即可随时重生，便将这一世视作模拟之世，于心态上颇为骄矜，优越感十足；于行动上则是有些任性胡为，不够稳健。
其一通操作猛如虎，终惹来百官反噬、南奕绝杀。
他不甘为凡，悟道而崩，固然是一走了之。
留给离朝百官的，却是一地烂摊子。
在南奕举荐卫元宪，算是初步敲定新皇人选后，接着要商讨解决的，是离京百姓的记忆清洗一事。
按照离朝惯例，在人口聚居之城出现极大动静的斗法行为，将会借用王朝气运施展「水月洗心」等术，清洗修改百姓记忆。
虽然短时间会消耗不算少的王朝气运，可这种消耗，一般不损王朝气运存量上限，只要秩序稳定，恢复起来还是比较快的。
但前提是离皇在任，允许武安司借用玉玺为媒来调动王朝气运，如同各郡郡守将郡守法印借给武安监那般。
现在，天启帝崩，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新皇即位，竟不好再借用王朝气运修改全城百姓记忆。
但光之巨人，着实超出了百姓常理认知。
在不进行正面解释的情况下，适当引导百姓联想，让百姓自个脑补，同样能在一定程度上稳定局势。
听见南奕如此建议，不少官员都在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
虽然此世实际上的飞升是指飞升太虚，但“破碎虚空”一说，只是用来糊弄老百姓，说得模棱两可些，任由百姓自发脑补，倒也足用。
南奕能感觉出伍长安对他，有着不加掩饰的不服之意。
“昨晚你们都没早睡吧？”
但南奕不以为意，并不因此对伍长安心生不满。
对此，南奕表示，他打算在小说中，设计一个武道极致之境界，名唤“破碎虚空”，取“明还日月，暗还虚空”之意，表示武者自此得窥新天地，与民间传说中的飞升联系起来。
“那边跟她八大姨儿子说，离皇是修炼了前阵子出来的那个真气武道，修炼太猛，一下就修到了极致，叫什么‘破碎虚空’的境界。”
南奕所言，自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彻夜大战，动静甚广，牵扯过多，如之奈何？”
毕竟斗法只在瞬息之间，甭管什么天雷剑光，都可以解释为雷电轰鸣却未下雨的异常天气。
“想来，真气武道虽暂非超凡之道，却带有一定神异，能让民众为之神往。其想象纷飞间，对于一些异事，或许也不会太过疑神疑诡。”
南奕性子并不霸道，十分大度，并不将伍长安的态度放在心上。
“我知道那些声音是皇宫那边传来的，不时还有奇怪的光传出。像霹雳，又不像霹雳。可皇家的事，我们好奇那么多干嘛？再说了，今早起来还要做工，再吵也要睡啊。”
“当然，看轻，并非是完全置之不理。”
“面对层出不穷的神诡异事，凡人懵懂无知，反而更加安全，有利于秩序稳定、气运凝聚。”
“待我北上坎朝，说服坎朝承认真气武道，凯旋之时，即是正式受封大离国师之日。”
南奕换位思考，如果他是伍长安，被迫支持头上多出一位大离国父，同样会有所不服乃至不忿。
顶着雷声睡着觉的那位男子，满脸震惊，还是很难理解什么叫做比摘星楼还高的光人，以及炸成漫天光点。
“昨晚的异象，就是离皇陛下他破碎虚空而去啦！”
“但道随时移，自冬令造化赛博月宰证道，民智渐开，其实未必需要太过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