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时不时就传来雷声轰鸣声，吵得睡不着。我以为天要下雨，也没见下雨，最后老晚才睡着。”
在确实没法及时修改百姓记忆的情况下，百官只得采纳南奕之提议，将真气武道及“破碎虚空”一说，以小道消息的形式对民间进行暗中传播。
有效固然有效，就是其脸皮着实够厚，看着根本不像是青年书生，倒像是沉浸官场多年的老油条。
唯独到了最后，天启帝吞服「朝闻道」，悟道状态化身光之巨人，耸立于皇宫上方，着实太过显眼。
但南奕提议的引导百姓联想之思路，分明就是在为他自己打广告，炒作名望。
爆料者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真气武道有很多门功法。我们能修的，只是最基础的，叫作《长生经》。我们是只能延年益寿，干不了别的啥。但别的功法，听说各有各的神奇之处。”
至于伍长安所问，百姓记忆修改该怎么办，南奕仔细思虑片刻后，缓缓开口：
“私以为，清洗百姓记忆之旧例，是为稳定民心。”
众人继续往后商议。
几人斗法期间，又是天雷又是剑光，动静不小，但其实也谈不上太大。
“可以放出消息，就说奕虽不才，却以真气武道得到天启帝看重，被其举荐为大离国师。”
“那你是错过了，我昨晚彻夜没睡，亲眼看到离皇陛下变成了个大光人，站起来比摘星楼还高！”
“今帝位空置，无法借用玉玺调动王朝气运，已是定局。在此前提下，奕斗胆提议，不若试试稳住阵脚，将此事看轻，不过多分说，且观民心变化之趋势。”
尤其在南奕碎掉「魔临」珠后，黑气滚滚，在灰雾渐浓后其实不算太过显眼，不至于让全城百姓一眼注意到皇宫上方的异状。
大街小巷，茶坊餐馆中，不少百姓聚在一起嘀咕起来。
“你居然睡着了？那你后面是没有看见皇宫那边的异状？”
于是等到天亮，在收到杜衡灵犀蝶传讯，表示坎朝元州这关已顺利度过，化解掉兴兵北伐直接掀起战火的危机后，离京城解除封城。
“比摘星楼还高？你在说什么胡话，人怎么可能有那么高？”
至少，前面的斗法异状，大抵还能搪塞解释。
“不是人，是光人，就是由光点组成的人，特别高大。如果不是有宵禁，外加街上还有好多武安卒在巡夜，我是真想溜出门靠近点去看看。”
很显然，伍长安是想南奕来解决这摊烂摊子。
其他人很是茫然：“啊？真气武道，修炼后不是延年益寿的吗？咋就成了破碎虚空？”
有旁人参与进来，并信誓旦旦地接着道：“你是不知道啊，那个一身皇袍的大光人，最后还突然炸开，炸成了漫天光点。”
因为他利用百官不想坎离大战起的心态，以独自揽下坎离约战一事，换取九部表态支持他任大离国师，算是取了个巧，并不能做到让人心服口服。
忽然，又有一人凑了过来说：“我听我七大姑说，她八大姨的儿子好友，就在武安司里当个小卒子。”
“他没骗你，真的是比摘星楼还高的光人。我深夜起床，也看到了，还把婆娘孩子叫起来，都有看到。”
只能说，南奕此世一心修行，固然是无意当官，但其前世基层工作多年，思维习惯上难免会体现出相应痕迹。
武安司司长伍长安抛出此问，说是在问询百官，却一直看向南奕。
“那照这么说，真气武道的其它功法，岂不就是对应民间传说中的一些奇怪之事？”
“不好说，但我感觉，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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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