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叙意识到问题,跟着严肃几分,“什么事啊到底?”
盛钰说:“他一天天倒是很悠闲,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说一说,大老远的寄一堆破书,你帮我问问他在想什么?是最近太无聊了善意大发,还是活了二十多年情窦初开忍不住?”
“对谁情窦初开?……小孟啊?”原叙只能从他的话里获取单薄且片面的内容,反问道:“不是吧?他跟小孟都聊什么啊?”
最近几天盛钰都没怎么休息好,当下眼眶都是疼的,他抬手捏了捏鼻梁,清楚地明白方才那番话是气话。
他也不好说,毕竟只是寄书。
像孟西夷说的,一些用过的书而已。
但他就是不喜欢。
他觉得温听许在主动往孟西夷生活的范围里走,而孟西夷也同意了。
原叙揣摩揣摩他的意思,“你以为阿许想撬你墙角?不可能!”
盛钰没说是不是,“他想的什么我怎么知道?”
“要是别人还有可能是图个新鲜试一试,阿许么,应该不会。”原叙分析道:“他母亲这么多年神经衰弱,他从小在跟前长大,心思难免比较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都这么说。还说什么当不了温听许的女朋友,当朋友也满足了。要我是女的,我也这么认为。”
“……你?”他把乱七八糟的都抛开,“你怎么说的这么确定。”
原叙说:“因为最近阿许身边有桃花在开,我看他也很有兴趣,所以你想多了,他可能就是看小孟需要帮助,随手帮一下。”
没等到盛钰吱声,原叙又悠悠地说风凉话:“倒是你,你是真的吃醋,还是不想被别人碰而已。”
盛钰静默了瞬,“阿许是我朋友。”
言下之意,因为是朋友关系,所以不高兴他主动与孟西夷走近。
原叙懂了,“行吧,那你几号回,小孟会来吗?”
“你不如直接问她。”
盛钰不悦地终止通话。
天色变暗了些许,盛钰先回住处。
不过他明白了一点,为什么原叙和温听许同样都对孟西夷挺好,他不会认为原叙有什么心思。因为原叙是天生的性格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待他喜欢所有人都一样。也许要到真有一天碰上他感兴趣的对象,他会很显眼地表露出不同,让旁人能一眼看出来不一样。
而温听许不是,他为人处世都细腻,因此他待人的界限感要熟知的人才能有所察觉。
一个普通的朋友,和一个想关系更近的朋友,面对时自然会有差别,这取决于本人的意愿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