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则是感知到他面对孟西夷时,短时间内,越过了普通朋友的那条线。
晚一点,温听许回他几个问号,并问:什么情况,通宵了补觉呢,开静音了。
盛钰倚在窗边,过了那个径直想弄清楚的点了,回他:你给小孟寄那么多书干什么?
温听许回:高中的书,她不正需要呢吗?
他可能发觉盛钰这反应不太对,又发了条语音过来:“刚好前几天我清书房找出来的,又没别人能用得上了。而且我这学霸的书和笔记,免费给她看,多好的事儿啊,说不定比她那老师教得都好。”
确实比三中的老师教得好。盛钰在心里想。
他见过三中老师教课的内容,就连老师的水平,基本上都只能说很普通。
温听许大概孟西夷家里条件不好,会这么做也正常。
天际炸开沉闷的雷声,夜幕混着乌云,光线变得很昏暗,乌压压的覆盖在头顶,昭示着即将要变天。
盛钰久久没回,温听许拨了语音通话过来,盛钰反倒没接,打字过去:继续补你的觉。
宾馆里,涌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是谁家办事过来的亲戚朋友。
孟西夷回来的时候朝对面的棋牌室看了眼,好像他们下午在里面打牌,叽叽喳喳的。
随着他们的走近,一股浓烈刺鼻的烟味,混着可能是中午喝多了还没散去的酒味,挤占了孟西夷呼吸的空间。
为首的男人趴在柜台上,扔一张身份证,抬着手对着孟西夷指指点点地说:“给我们开。”
“请问要开几间?”
男人一把攥住孟西夷拿身份证的手腕,猛地把她往前一拽,满是酒气地重复:“几间?你说几间?我们几个老爷们,又没有女的,就不能住一间吗?”
毫无准备地被他这么一扯,孟西夷的手臂撞到桌面上,神情拧了拧,“可以,你放开我,我给你开。”
“怎么了?你还不乐意了?”
对方这几人,孟西夷还不想惹麻烦,强忍着不适说:“没有,你拉着我我没法操作。”
旁边的人说:“我看她就是嫌弃!不想做我们生意!这么磨磨唧唧。”
果然醉鬼的脑子是被酒精麻痹了的,拉着孟西夷这人一听,登时变脸,更不肯松手了。
另一只手往旁边一挥,打倒一个花瓶,凶神恶煞地吼:“嫌弃,你他妈还嫌弃老子,你信不信我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