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方面是我与泰云侯之死有牵扯,觉得丢了脸,一方面是觉得我与谢家有勾结。泰云侯之事,我已经有了猜测。如今主要的是让皇帝知晓我与谢家之间是清白的。所以,我准备去见皇姑母,让皇姑母证明我那日只是去看望她。”
太子听到‘皇帝’二字略微惊讶,眼中闪过心疼,看到一漫看过来,又浮上浅淡的笑意。
“一漫,皇姑母虽然疼爱晚辈,但毕竟是皇室众人,你要当心。”
一漫点点头,“皇兄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给你添麻烦。”
太子摸了摸一漫的头,“我先回宫了,不要思虑太过,有事便让文正送信。”
一漫含笑点点头,看着太子离开书房,笑容慢慢淡下去,眼中带着担心。
皇子夺嫡,必然涉及傅家和段家的博弈,皇后和德妃的博弈,最直接的就是太子和七皇子的博弈。
此事由她而起,便由她斩断。
“公主,公主——”
听到这焦急夸张的叫喊声,一漫心中的雄心壮志骤然逃遁。
不一会,便有上次的管事出来迎接,带着一漫到了厅。
脑海中忽然响起太子所说的‘当心’,一漫垂眸微微摇头。
吕帛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点点头站在一漫身后。
将事情与安蓝剑交代好后,一漫便带着白溢到了大长公主府的门口。
一漫一愣,眉头一皱,又瞬间松开。
看到大长公主担心的面容,一漫含笑反握住她的手,“皇姑母别担心,没事的。”
大长公主招了招手,让侍女端了热茶来。拉着一漫坐到圆桌旁,眼神关切,神情殷切,“一漫啊,你是怎么了?皇姑母听说你父皇怎么把清思殿给封了,都是一家人。”
呆愣的两人见到早已出落的更加大气清丽的一漫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一漫的声音,赶忙手忙脚乱的胡乱行礼。
不是郡主,是公主?
她确实没想到,年幼时忘却的亲情,并未因时光而有所损减,反而一直是一颗能荫蔽她的大树,顿时心头一软。
一漫惊讶的看着大长公主,眼中带着感激和笑意。
一漫微微一笑,上前两步行了个礼,“皇姑母说的是,那日我顶撞了父皇,父皇或许还在生气吧,毕竟随身保护的暗卫非要盯着侄女,骂都骂不走。有什么也该同父皇说清楚,毕竟是亲生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多谢皇姑母指教,侄女这就回去同父皇告罪。”
“安大哥,小五,你们来了。”
有皇家暗卫在,就说明还不是皇帝的弃子。大长公主便是了解皇家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才会眼中带着惊讶。
一漫淡笑着坐在一边,“吕帛收购镖局的时候应该把目的跟你说了吧?”
“你这孩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后面跟着呆愣的安蓝剑,一手拿剑,一手扶门,愣在原地。
刚走出厅,便看到管将军带着羽林卫,脸色难看的站在回廊上盯着她。
一漫垂下眼眸,抿了口茶,“父皇怀疑我与泰云侯之死有关,但那日在皇姑母这里,所以想请皇姑母帮我进宫做个证。”
安蓝剑目光追逐着一漫,带着谨慎和期待,“是,吕公公都说了,你是不是现在就需要出手?”
忽然听到一阵风声,一漫厉声道:“不必出来。”
成王败寇,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