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第一个问题!”纪寒无视许瀚所说,并向许瀚逼近一步。
“许大柱国,太武十三年六月初七,卯时后,许大柱国于东兴楼私会的究竟是何人?”
迎着纪寒那一双璨若琉璃的眸子,许瀚亦是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向他回道:“老夫不知道纪大人在说什么。”
“好一个不知本官在说什么!许柱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在知味观后门见过许柱国密会此人的共有六人而不是五人。那第六人已被本官寻到,许柱国,你是要本官带此人来与你对峙不成?”
纪寒话已说到此地,许老夫人怎生还不明白!
“瀚林,告诉我,你可有参与到此案中来?”抬起一双不负韶华的眸子,许老夫人看向那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许瀚并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向他问道。
听到许老夫人的问话,许瀚那本是古井无波的双眸终是出现了变化。
问他的是陪伴了他四十余年的夫人,当年的妙龄少女已是白发苍苍,她将她一生中最美丽的年华都用来陪伴于他,他不想欺骗他,可是……
知子莫如父,知夫莫如妻!
已经不需要许瀚去回答了,她已经从许瀚那一双闪烁的双眸中得到了答案,他不敢看她,所以他的眼神才会躲闪。
“父亲……真……真的是你?”许平生睁大着一双眼眸,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与语气看着许瀚问道。
当这一对母子向许瀚问出此话时,魏冉与左宁那一双本是悬在半空的心终是落下。
当陈麒与张玮看到许瀚那一双正在看着许老夫人而闪烁的眼眸时,他二人已经在许瀚的眼眸中看到了答案!
月明朗,星璀璨,人无言!
自许老夫人的身上收回目光,许瀚转而看向纪寒。
在纪寒将整个案子全数讲与他听时,他便知道他藏不住了。
“纪大人,老夫若未猜错的话,纪大人手上并没有任何能指认老夫的证据吧。”看着纪寒,许瀚用一种似洒脱又似释怀的语气向纪寒问道。
听得许瀚所问,纪寒只是不置可否的向他耸了耸肩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太武能有纪大人,当乃我太武之幸,当乃吾皇之幸。”
魏冉有些听不明白了,这许瀚为何突然开始夸赞起了纪寒。
“纪大人当真是好城府啊,老夫输给纪大人你不冤。”
“许柱国,本官相信,这世上再是十恶不赦、恶贯满盈之人亦有他心中的柔弱之处,当本官看到许柱国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在食古董羹的那一刻,本官便知道许柱国心中的柔弱便是柱国大人的家人。”
“所以,纪大人你便在舒绒与我儿面前做了一场大戏,引得舒绒与我儿出来阻挠,纪大人,你可当真会工于心计啊,纪大人,难道纪大人便不怕舒绒与我儿不出来相阻吗?”
“不怕!”
“为何不怕!”听得纪寒此话,许瀚亦是用一种灼灼的语气向他问道。
“因为亲情!本官方才说过,本官看到了许柱国一家在食古董羹,当本官进来之时,在许老夫人眼中看到的只有老夫人对许柱国您的担忧。”
“所以纪大人才会在一开始向舒绒说出那句是否真的了解老夫之话,从而触动舒绒是也不是?”
“是,本官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