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纪大人便是对舒绒说的是也不是?”
“将整个案子只字不差的当众讲来,实则纪大人便是只对舒绒,只对我儿所讲是也不是?”
“是!”面对许瀚咄咄逼人的语气与眼神纪寒依然大方承认。
“纪寒,老夫再问你,你手上明明没有任何指证老夫的罪证,为何却敢一意孤行?”
“错!不是一意孤行,而是孤注一掷,还有,许大柱国怎会如此认为本官手上没有大柱国的罪证呢?”
“哈哈,既有老夫罪证,纪大人不防拿出来让老夫一看。”
“一看?许大柱国,这里的每一双眼睛可都是指认你的证据。”
纪寒声音落下,许瀚亦是微微一怔!
是了!当他不回舒绒话时,当他向纪寒问出第一句话时,他便已经承认了。
魏冉与左宁已经给许瀚带上了手撩,当许瀚被二人押出柱国府时,皇城下已是站满了人。
这些人有高官有贵胄,有商贾有百姓,有士绅有三教九流。
纪寒走在最前,他所要去的不是镇国司,而是皇宫,如今此案的重要嫌犯已经被他缉拿归案,此人还是由圣上来审才好。
许老夫人与许平生紧紧跟在御林军身后,当这宫下之人看到许瀚手上所带的那一副手撩时,亦是各有所惊。
这些人是不知道纪寒再查何案的,他们所惊,惊的是许瀚的身份。
五百御林军开路,宫下之人纷纷避让。
当陈三德看到纪寒押送着许瀚向皇宫走来时,他便回照青殿去禀奏陈匡了,虽然陈匡说过今夜宫外之事莫传他耳。
随着一声沉重的吱呀声,宫门大开!
“圣上口谕,宣纪寒、许瀚进殿,其他人等在宫外守候,孔珏听令,圣上命你率皇城所有禁军势必将东启国冢原一党缉拿归案。”
陈三德站于宫内,运丹田之气,朗声宣告!
“诺,末将领旨!”
孔珏跪地接旨!
朝堂还是那个朝堂,当纪寒与许瀚双双步入朝堂时,朝门无风而闭。
陈三德如木桩般立于陈匡身后,陈匡坐于龙椅之上俯瞰着朝堂上的二人。
两排烛火无风摇曳,将一整个大殿亦是映的忽明忽暗。
“翰林,是他吗?”
这是自纪寒与许瀚进入大殿,陈匡所向许瀚问的第一句话,亦是这第一句话,纪寒亦能清楚的看到许瀚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
“在三德与孤说,纪寒去你府上的时候,孤多么希望这小子是灰头土脸,被你大骂出来的,今夜,孤本想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孤却怎么也睡不着,三德来了,来告诉孤,你是被这小子押来的,孤便再也没有了睡意。翰林,告诉孤,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