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大……大哥,您帮我把布裹里的铜炉取出来,然后把火芯点上。”
“好!”
魏冉按照方士的吩咐自布裹中取出一精致的铜炉,而后用火折点燃铜炉口里露出的火芯。
铜炉燃火,方士将银碗放在铜炉上。
待得这银碗中的圣水开始沸腾,方士亦是在纪寒与魏冉的紧盯下,将银碗中的圣水尽数泼在了木桌上。
在沸腾的圣水泼在木桌上的刹那,纪寒亦是清楚的看到一股浓郁的白烟随之升腾而起。
“大……大人,这圣水里参了元珠,不过只是少量,还有就是……这元珠并非我太武之物,而是来自于方外之国。”
“元珠?那是什么东西?服下对人可有害?”
“不……不会,大人,卑职的意思是说,服下一到两次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危害,但是久而服之就会有危害了。至于有什么危害,大人,卑职也不得而知。”
“方士,我问你,这参了元珠的水真能治百病吗?还有,你总说这方外之国,这方外之国又是哪里。西贞?东启?南荣?北狄?”
“大人,这方外之国恐怕要比大人说的这四国还要远,至于这参了元珠的水是否能治百病,这个卑职也不甚清楚。”
对于方士的回答,纪寒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虽然失望,但总比毫无所获要强。
现在至少可以证明一点,这所谓的圣水绝对是有问题的,不但有问题,而极有可能来自于方士所说的方外之国。
难道说已有方外之国已经渗入太武不成?
对于这个大胆的猜测,纪寒并未感到太多的惊讶,因为他前世的历史里也有这样的记载。
如若真是,那么此事便要重视了。
“现在,我们对这个天阳教还一无所知,现下我还不能确定它便是我心中所想的如同传教士那般的教派。”
“传教士?大人,此词何意?”魏冉听得纪寒此话,亦是好奇问道。
“这个解释起来挺麻烦的,如若我们置之不理,放任其继续滋长、蔓延,届时,很有可能会演变成对我太武的一场灭顶之灾。”说到此处,纪寒亦是深深皱眉。
这真是一个多事之朝啊,希望他是杞人忧天了吧!
“明日,我们先去巡抚府会会这个亳州巡抚。”
“去会亳州巡抚?大人,我们此行不是来帮助郡主揭穿那名女子的真实身份的吗?”
“她?”听得魏冉所问,纪寒亦是挑眉说道:“如若她真如霍郡主说的那般有诸多身份,又岂能是我们见她一两次面便能看出她端倪的。总之,我们必须要搞清楚这天阳教到底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般,不弄清楚,我怕是回了绳州也会日日担心。”
向魏冉、方士说完此话,纪寒亦是走到了窗前。
今夜月色甚美,星光其华!
纪寒抬眸看着那挂在夜空中的一轮弯月说道:“哎,你们的大人很忙,真的很忙啊!”
谁说不是呢?
听着纪寒这句感叹之话,魏冉心中亦是惭愧万分。
都怪他!抄什么近路啊,这下好了,不仅耽误了大人与三位夫人的良辰吉日,还为大人惹上了一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