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位大哥,咱这圣水是不是什么都能治?”纪寒换了眼神,换了面色,转瞬间便化为了市井状。
“无量功德,你好大的胆,竟敢置疑圣水!”这名教众听得纪寒所问,亦是再次厉声喝道。
“不是质疑,哎,大哥,实不相瞒,我有难言之隐啊,我家婆娘总说我不行,所以我就寻思着这圣水是不是……”
纪寒在向这名教众说话时,半分扭捏,半分殷切。
“哦,我懂了。”这名教众向纪寒使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哎,其实做男人是最不容易的。你放心吧,只要喝下圣水,保管你今晚上能让你家婆娘给你求饶。”
在向纪寒说此话时,这名教众已是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个琉璃小瓶。
“拿去!”
见这红衣教众如此爽快,纪寒亦是小心的将这圣水揣入衣襟中。
圣水是揣进衣襟了,可是人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见纪寒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名教众亦是转眸看向纪寒一脸疑惑的说道:“怎么,拿了圣水还不快回去收拾你的婆娘去,在我这杵着干嘛?”
“那个,这位大哥,我就是看您挺辛苦的,想请您喝顿酒,还望大哥您能赏个脸。”
“喝酒?我教教规可不让喝酒,你的情我领了,还是快快回去收拾你的婆娘吧。”
这红衣教徒说话带着土味,一听便应是亳州人无疑,纪寒还想与他搭讪,可是这名红衣教徒却被另一名教徒所叫走。
纪寒现在急于想了解这个天阳教的全部,就他方才所看到的这几幕,已经充分说明了这天阳教绝不是一个普通教派那么简单。
所谓皇权,实则便是由信仰之力演变而来的一种思想,因为纪寒有着上一世的记忆,所以他在看这件事情的时候便要比魏冉他们看的通透。
既然这一世是在太武而活,纪寒绝不会看着太武覆灭,因为太武时他唯一的家。
等待是漫长的!
当纪寒等来方士时,街上的那些红衣教徒早已没了踪迹。
“大……大人!”喘着粗气,扶着膝盖,方士还不忘要向纪寒行礼。
“先找一间客栈!”纪寒一声令下,三人便沿街继续向前。
客栈很好找,待得纪寒三人入了客房,魏冉便阖上的房门。
将衣襟中的圣水取出,纪寒便交给了方士。
“大……大人,这是什么?”方士拿过琉璃小瓶,向纪寒问道。
“圣水!”
“圣水?”
“恩,你看看这圣水是不是真的如红衣教徒所说的那般能治百病!”
听得纪寒此话,方士亦是紧忙卸下了他的布裹。
打开布裹,而后取出一个银碗,方士很是熟络的拔开瓶罐,将圣水倒了进去。
纪寒与魏冉紧紧的盯着银碗,但见银碗中所盛之水看似清澈但实则有些些微的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