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才不会知道,她这会儿正忙着给驰钰师兄除心魔呢
忙着给驰钰师兄除心魔呢
给驰钰师兄
驰钰
驰钰!!!!!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能死,我怎么能死呢?我亲爱的师尊都还好好活着,我怎么能死呢?
我不能死,不能死!!!
被生生剜去元婴算什么?被残暴拽去灵根又算什么?哪怕灵魂撕扯的近乎碎裂,哪怕遍体鳞伤鼠辈还在啃噬她的肉身又、怎、样?
我一点儿都不痛!我不痛!我还活着!我还能看见星星!我还没死!我也绝不会死!!!
强大的黑气自灵魂深处疯狂涌出,不过眨眼便将她彻底包住,黑气中的长草停止了摇晃,草尖的血珠停止了滚动,啃咬她的耗子呲着尖利的牙齿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连同她不断流逝的生命也暂停了,最后的回光返照,最后的一口气,统统保留了下来。
翻涌的黑气陡然暴涨如一双利爪,将她猛地合在掌心,啪的一声,击掌一般,黑气迸溅散开,待黑气散去,她已消失在原地。
苏成仙浑浑噩噩,顾夙夜附身在她身上,连接着她的痛苦,她痛她也痛,她浑噩她也浑噩,她在一个黑漆漆山洞躺了很久,久到她以为这已经是阴曹|地|府,她身上的伤却在缓缓恢复。
她挣扎爬起来,满嘴的腥臭,有什么做身上爬来爬去,她抓起一只塞进了嘴里。
吱吱吱,凄惨的叫声挣扎着她的嘴里。
这这是!
她大惊失色,想扔了那耗子,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吃了一只不够,又来一只。
苏成仙狗一样爬在地上,只要能活下去,别说生吃耗子,吃什么她都毫不犹豫!
没了修为没了灵根,她比凡人都不如,三十道祖师鞭,鞭鞭催人命,她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奇迹都发生了,她怎能不拼尽一切活下去?
待她终于养好了伤,有了些力气,摸索着顺着弯弯曲曲的甬|道,爬出了暗无天日的山洞。
不久后,她入了魔,生啖活人,屠尽村寨,以血肉生灵入魔,满身魔气与黑气交相缠绕,妖异狠厉。
她终于又见到了她的师尊,可惜她的师尊眼里只有震惊和仇恨,她的师尊是奉命来除魔卫道的。
孽徒!我当日就不该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呵呵,师尊在说笑吗?那还叫手下留情,那什么叫不留情?
我不想与你动手,你束手就擒吧。
呵,呵呵束手就擒?是送上门让师尊再废我一次修为吗?还是这次直接斩草除根?
你若负隅顽抗,我就只能动手了。
好啊,来啊,这些日子没找师尊指点,徒儿正想得慌呢。
荒山野地,长草没膝,即便不设置结界也不会波及无辜,可她的好师尊还是张了结界,还真是心怀天下呢。
可心怀天下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输在她手里?
师尊的青云剑斜插入土沧啷啷震动着剑身,师尊跌躺在地,没等起身,捆仙锁已将师尊困了个结实,这是她加了七十三层禁术的捆仙锁,即便是大乘修士也无法挣脱。
师尊从未这样狼狈过,法衣凌乱,长发黏唇,额角细汗晕着碎芒,嘴唇因为耗费了太多灵力像刚从热水中烫过一般,莹润娇红,正适合亲吻
捆仙锁有些碍事,可她等不及了,她露天席地,做了这一千多年来日思夜想的事。
师尊屈辱地憋红了眼角,却倔强的不肯落泪,更不肯出声。
师尊,看到那边的炊烟了吗?那边有个小村子,真的特别小,只有区区几户人家,小的我都懒得去屠村,不过徒儿若是心情不好,也不介意屠一下的。
你!你想怎样?!
不怎样,就是觉得好久没听到师尊的声音,想念得紧,师尊明白吧?
师尊绝望地合上眼。
能能换个地方吗?
不能。
荒郊野外,成何体统?
体统?师尊跟我讲体统?跟一只魔讲体统?呵呵哈哈行啊,我这就带师尊去那小村子,让全村人都听听师尊的叫声。
师尊猛地张开眼:你!
她笑得冶艳,师尊自己选吧?是露天席地?还是去村子?
师尊绷紧唇线,许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就在这里。
看吧,再怎么不情愿,最后不还是听话了吗?果然实力就是一切,装乖徒弟有什么用?
说起来师尊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不,比记忆里更好听更销魂
苏成仙畅快了一通,带着师尊回了洞府,她原本没打算对师尊下手的,只想囚禁在身边就好,可师尊真的太不听话了,逮着机会不是刺杀她就是逃跑,惹得她一次比一次烦躁。
当啷,她把短刃丢在地上。
明知道杀不了我,何必一次次费这力气?
你别再残害无辜我便不费这力气。
呵,笑话,你以为我喊你声师尊,你就真的还是我师尊?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况且你自身都难保了,凭什么以为我会听你的?你该不会以为我的修为是靠着自己一点点练上来的吧?就凭你也想挡了我飞升的路?
区区千年便超越了大乘期修士,怎么可能走的正常的修炼之途?傻子也知道不可能。
你吸走我的修为,饶了那些人,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帮不了你多少。
师尊的话提醒了她,她突然醍醐灌顶。
师尊真愿意为了他们奉献自己?
愿意。
那好,师尊做我的药人。
药人,说穿了就是炉鼎,普通半妖做成药人尚且能助人快速修炼,何况大乘修士?
最重要的是,药人一旦和主人结契,那就永远无法背叛主人,这简直太好了!
只是,筑基以上修士必须自愿才能被炼成药人,否则强炼只会玉石俱焚,因而,普天之下,筑基以上的药人屈指可数,大乘修为的更是完全没有。
不,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不马上就要有一个了吗?
她原以为,师尊做了她的药人,她就能一边和师尊行房,一边修为突飞猛进。可谁知道,突飞猛进是真,行房也是真,可她却突然厌烦了。
她厌烦师尊总是痛苦地闭着眼,厌烦她每次咬得下唇沁血,厌烦她满头的冷汗,厌烦她痛苦地颤抖。
她以为师尊是厌恶她才会这样,自然,师尊也的确是厌恶憎恨着她,可不全是这样,她一向独来独往,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药人每次行房就犹如万刀剐身痛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