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自然不是心疼师尊,她怎么可能心疼一个剜她灵根的仇人?
她只是只是厌恶了她每次都那么痛苦的样子,实在是太扫兴了。
她不再跟师尊行房,又开始重操旧业。
师尊又摆出来她那副让她厌恶的悲天悯人的模样,红着眼眶问她: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伤人了吗?
对啊,我没伤人,我直接弄死了的,不信你看,一点儿活气儿都没有。
你!你骗我!
呵,呵呵,你要非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师尊,跟一个魔讲信用,不觉得可笑吗?
我杀了你!!
来呀,杀呀。
师尊哪里杀得了她,被契约的药人根本动不了主人分毫,甚至连自戕都不能。
她越发的肆无忌惮,趁着明煊的小徒弟叛出师门,她直捣黄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尤其是她最恨之入骨的驰钰!
驰钰刚从栖烑那里大败而归,又对上血洗宗门的她,灵力不济,节节败退。
驰钰师兄,好久不见,我的剑可是对你十分想念,不如你就帮我祭祭剑吧。
驰钰捂着伤口滴答了一路的猩血,如玉眉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栖烑叛出师门我能明白,你又是为何?当日你残害同门,死在你手中的有整整十一人!掌门没让你血债血偿,全仗着你师尊一力为你承担!你如此怎对得起她?!
哈,笑话,她为我一力承担?怎么承担的?靠着剜我元婴断我灵根来承担?差点忘了,还有那三十祖师鞭?
你也知道那三十祖师鞭?若非你师尊故意在剜灵根费修为前抽你,你以为你还有命在?!凡人一鞭便魂飞神裂的祖师鞭,你以为假的吗?!你只道你挨了三十鞭,你可知你走后,你师尊自请三百鞭,险些死在七戒台上!
什么?!师尊自请三百鞭?!
不可能!师尊身上根本没有鞭痕!
祖师鞭乃清平宗祖师爷所造,一旦挨上,无论多高修为,鞭痕绝无可能消除!
那必然是你师尊用了障眼法,不信你且回去再看!
想骗我走?呵,真以为我会上当?什么自请三百鞭,那日我被狗一样丢下山门,不修明明给你除心魔去了!
驰钰捂着伤口咳了口血,艰难道:是,那日师叔确实帮我压下了心魔,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师叔灵力不济,三百鞭下来才会险些丧命,此事宗门上下无人不知,你尽可去问!
她恍惚了瞬间,师尊真的挨了三百鞭?
驰钰又道:师叔正是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换了你一线生机,不然凭那十一条人命,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清平宗?不杀得你魂飞魄散再无来生就是掌门仁善了。
你走后,师叔曾多次偷偷下山寻你,她
她捂住耳朵:闭嘴!别说了!
驰钰一边悄悄摸出遁地符,一边继续道:师叔待你真心可鉴,这一千多年来再没收过入门弟子,还辗转寻到那十一人的转世,助他们重新筑基再入仙途,只为帮你消除业债,若非这么些事耽误,何至于一千多年过去了,师叔的修为还不得寸进?
别说了!我不信!我不信!!!
驰钰遁地逃走,她却无心追赶,她抓了个清平宗弟子追问当年的事,连问三人,都和驰钰所说如出一辙。
她恍恍惚惚回到洞府,施法破了师尊的障眼法,看到那满身鞭痕,一三三四五整整三百道
师尊你你怎么这么傻?
师尊并不看她,行尸走肉一般,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当着她的面杀人,她才会开口求情。后来,连当面杀人也没反应了。
师尊彻底被她变成了废人。
她开心吗?
哈哈,她当然开心,她她的眼泪莫名其妙就涌了出来。
心好痛,为什么这么痛
师尊当年的事,我们都不计较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回答她的,只有师尊死灰般的脸。
她不喜欢师尊这样子,她不要永远这么下去。
该怎么办呢?
她杀了师尊。
她点了追魂香,追着师尊的魂魄,追到师尊投胎的人界。
她偷偷抱走刚刚生下的师尊,买了处宅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抚养长大。
师尊做了太久的药人,灵魂受损,今生无法修仙,不要紧,她陪她生老病死,再追她下一世就是了。
可还没等到师尊老死,豆蔻年华的师尊爱上了家里马奴,竟要跟他私奔!
呵呵,哈哈
师尊真是太不乖了,都转世了还这样惹她生气。
我说过的,不要惹我生气,修儿怎么就是记不住?
她温柔地亲吻着师尊的红唇,把她颤抖的身子揽进怀里,师尊却不听话的拼命挣扎。
娘亲你可是我的娘亲!
一个称呼而已,这么重要吗?我不是你娘亲,我只是抚养你长大而已。
娘亲不要这样,求求你,饶了他吧,求求你了娘亲!
不行。
她打死了马奴,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做成琥珀,亲手给师尊戴上,看着师尊痛苦到扭曲的脸,她笑了,这下师尊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吧?
修儿,以后若还是这么不乖,下一个受罚的,可就是你了。
事实证明,即便是转世师尊也是不乖的,她没再爱上别人,也没再跟人私奔,却轻生寻死,一次又一次。
这怎么可以呢?她怎么舍得师尊去死?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她手里。
她打断了师尊的双腿,把她囚禁在了厢房,原以为这样师尊就消停了,却不料,师尊竟咬舌自戕。
这样日日守着也不是办法,她又杀了师尊,重新追师尊的转世。
一世又一世,师尊总是不听话,不是看上马奴,就是厌恶她的碰触甚至不惜跳湖,再不然就屡屡逃家,横竖没个消停。
尤其是,师尊好不容易能修炼了,可无论她怎样引诱师尊入魔都不得行,反而还被师尊怒斥妖孽,要斩妖除魔。
她不懂,为什么师尊就不能像当初那样温柔待她?
这一世,她一改前几世的步步紧逼,没有将师尊困在一方庭院,准许她外出,准许她交友,准许她做她想做的一切,并日以继夜地灌输修真观念,直至师尊主动提起想修炼成仙。
她带着师尊到了一处远离尘世的灵脉,放弃了引诱师尊入魔,而是认真教导师尊清平宗心法。
师尊学得很快,与她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师尊筑基那晚,她终于得偿所愿,与师尊缠绵床榻醉生梦死。
那日之后,她更是倾囊相授,直至师尊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