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消息?”
鹰卫首领杜钦低着头答道:“清凉山一带都让人翻遍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怀疑他已经让山里的野兽吃了。”
“你怀疑?说了活要贱人死要见尸,你听不懂本王的话吗?废物!”
陆云稷暴怒。
他在此耽搁了数天,为的是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吗?
蒋思民给杜钦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
等门再度关上,陆云稷不满地说道:“舅舅,你干嘛护着那废物?”
“您是未来储君,要宽和仁慈,才能让百官信服,百姓爱戴。”蒋思民劝道。
“可一日找不到陆云深,我一日就睡不安稳。”
陆云稷恼火地说道,陆云深是原配皇后所生,是正经嫡长子,又身负战功,朝野里立嫡立长的呼声从未间断过。
相比之下,他母亲是父皇力排众议扶上位的继后,他资质也不算出众。
不除掉陆云深,就算日后他能入主东宫,位子也坐不安稳。
“臣下却觉得离王不足为惧,您该提防的是平王。”
蒋思民压低了声音。
陆云稷有些错愕,他和陆云瀚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是蒋思民的亲外甥,怎么叫他提防陆云瀚?
他不屑地说道:“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越不过我这个兄长。”
陆云瀚是个不着调的,成天不是招猫逗狗,就是在宫里想法子哄父皇母后开心,能有什么出息?
“陛下健在,立谁为太子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而且你们同为嫡出,但既然绕过了离王,就说明立长的说法不存在,再就是我与红凤将军联系时见过平王的门客。”蒋思民缓缓道来。
皇子联系将士,其用意不言而喻。
难怪这两年有平王聪慧孝顺的话传出来。
陆云稷背后惊出冷汗,看向蒋思民的眼神也不如从前亲厚信任。
他和陆云瀚同为外甥,舅舅会选谁?
蒋思民单膝跪地:“殿下,您自小与我亲近,我给您传道受业,情分非平王能比,我自是盼着您好。”
陆云稷起身,歉然地扶起蒋思民。
“是本王狭隘了,舅舅莫怪。”
蒋思民大方地说道:“您生出怀疑,才是帝王心性,但往后要记得内敛些。”
“本王受教。”
舅甥俩重新坐定,聊回正事。
“那红凤将军如何了?”
红凤将军看似不靠谱,可手握三万红凤军,装备精良,骁勇善,对她忠心耿耿,还有神秘的飞凤军更是不容小觑。
“从琳琅阁拿了两颗品相上佳的粉珍珠,然后一路北下搜集珍珠去了,倒是没有与我们作对的意思,不过我会让人盯着,若有异动,再动手不迟。”
陆云稷点头:“一切有劳舅舅。”
蒋思民离开后,秦王招手唤来心腹。
“去找几个姑娘来伺候。”
回京后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得赶紧放纵一场。
心腹会意,悄然退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