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此秘辛。
她不禁紧闭嘴巴,要保命第一个便要保密。
*
离开坤宁宫时,日头正烈。
明晃晃。
朱红的甬道一眼望不到头,隔墙有几枝玉兰探出枝桠,风一吹,窸窸窣窣飘下几片。
飘在他肩头,柔弱无依。
赵景行一路疾行,目视前方,朱红的宫墙将他身上那袭石青的颜色衬得更为浓重。
“参见镇江王。”
“参见镇江王。”
“……”
沿途但凡遇见他的宫女太监亦或侍卫,全部避让在侧,垂首行礼,目光不敢与他直视。
“那不是赵大人吗?”几位朝臣经过他身侧时均侧目喊了声。
未有回应。
直到走到朱红的宫门前赵景行才缓缓止步,负手眺望广袤无垠的湛蓝色天空,流云清风,气象坤朗。
“本宫知道赵大人向来秉公守法,持正不阿,在此新帝未立朝堂不稳之际想将赵大人立为摄政王,在新帝未登基前代理朝政,辅助议事。”
“不知赵大人意向如何?”
“难道,大人不想辅佐本宫?”
“……”
那人明眸善睐,且言且笑,眉目秀致蕴着不尽春意。
他却只是淡漠的勾了勾唇。
萧若秋,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由你萧家悔婚的赵氏儿郎?
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世间女子在他眼中不过攀权附势爱慕虚荣的货色罢了,没一个有资格入他的眼。
任何一个。
*
关在三思堂也不知第几日了,便是孟宛清最开始从仆从送饭来推测时间,可每日送饭时间不一致,次数也不同,周而复始,她亦测算不准了。
魏中林从最开始的暴躁烦郁闹到后面也乖了不少。
甚至乖的有些诡异。
孟宛清已经所有在藏书阁读过的书都复忆了一遍,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饱餐一顿后才想起,魏中林似乎绝食很久了?
倒不是她关心他的死活,只她跟他单独关在一处若是他有个什么不测必当是她担了所有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魏中林。”她喊了声。
没人应。
“魏中林你在搞什么鬼?”孟宛清觉得此番沉默有些不像他的性子,于是慢慢往他那边摸索。
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一个冰凉无比的东西。
那是他的脸!
“怎如此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