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士宏甚为不悦的喝止她。
孟宛清却是在他要骂出更难听的话前截断他的话,意味深长,“说起来,母亲这一胎也不知男女,东哥儿经上次溺水后人也变得痴痴傻傻,朗哥儿更是终身进不了书院。”说到这,挑眉望向面色已有几分微妙的孟士宏,“如今阖府子嗣便只有我一人有功名,若爹爹觉得我身上的功名可有可无的话,我大可上书请朝中收回。”
“你!”孟士宏气的不轻,手指向她,“混账东西!我什么时候说你功名可有可无?”
“孟府随便一个下人都能对我动枪动棍,言语不敬,这功名要来做甚?难道给我自找麻烦?”说着孟宛清便要转身,“我现在便去找宋学士,让他帮我上书朝中,让宫内裁定。”
孟士宏真以为她要去,吓的阻拦道,“逆子,你今日要是踏出孟府一步……”
“那又如何?”孟宛清回眸逼视他,言辞甚利,“留下来府中也无人将我当个正经的哥儿看,该有的敬重,该有的礼待统统都无甚至……”
“行了行了!”孟士宏实在被她一番话吵的头痛,怒目视向那几个仆从,喝骂道,“今后谁胆敢在府中对洵哥儿不敬,打一顿板子再撵出去!”
“是。”这下,众仆从是心服口服。
将他们喝退后,孟士宏这才想起今日过来找孟宛清的正事,“春闱在明年二月,此间,你要好好跟宋学士等人打好关系,若是能得前知晓试题是最好不过了。”
孟宛清心中鄙视倒也没表露出来,只将手一伸,“打好关系,这个简单,只是却少不了银子。”
孟士宏一听,顿时沉脸想要教训她。
可她却言之凿凿,“没银子你叫我如何与他们打好关系?空口说白话连顿饭也请不起?”
“……”
“我好歹如今功名在身,在银钱上畏畏缩缩一毛不拔,这丢的,可不是我一人的脸。”言外之意,她在外囊中羞涩,那些人也只会暗地里嘲笑孟士宏乃至整个孟府。
孟士宏便是听的无名火起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因此,虽则极不情愿但还是从怀里掏了几张银票出来,命人送过去。
孟宛清接过来一看,还算大方,给了她一百多两。
可紧接着便听孟士宏极不乐意道,“这些银子你自己省着用,到明年春闱前我不会再给你一分了。”
合着这一百多两要用大半年?
孟宛清再一次刷新了对孟士宏的认知,小气自私吝啬抠门……实在难以吐槽。
“行了,就这样吧。”孟士宏本来还想探听一下她跟魏中林等人如今关系如何,再透过魏中林了解当下朝中的局势,因为本朝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参加早朝,像他这种四品以下的只能在殿外候着。
新帝一日未立,这局势便一日不清。
他得小心斟酌着站好队。
只是,刚忍痛割了一笔银子出去,他可不想又被她借机又索要什么,却也不想想孟宛清从小到大他也才给过她这么一次东西,还是有利可图的情况下。
孟宛清见他要走,这才不不慌不忙的端起那碗药递上前,“爹爹,这药极是滋补,还请爹爹喝下。”
“这是何药?”孟士宏满目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