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床上怎么有血?”孟宛清才准备起床,掀开被子才发现床上有团鲜红的血迹,倒是将她一眼看懵。
秋桃正准备去桌上给她端膳食,听了她的话猛的一个转身差点将腰给闪了,嘴里轻“咝”了声附过身子便凑上来看。
果然一团嫣红。
那是……孟宛清还没反应过来,脑子一片空白。
却听秋桃欣喜异常,摇着她的双手不住道,“哥儿,你来葵水了!”说完又暗恼自己声音太大,压低了声,凑近她万般欣慰道,“你总算长大了。”
长大了?
孟宛清熟通医理不是不白女子这个,只是刚刚事发突然有些懵,懵过之后便都明白了。
她还在呆坐,秋桃却已不知从哪儿变出几个长长的棉带递过来,顺便将她带到隔扇的屏风后,小声教导她,如何如何用,如何如何注意。
说完麻利的换下弄脏的床被。
孟宛清还在那儿拿着棉带不知所措时,床畔又传来秋桃微讶的声音,“哥儿,这个红包是谁的?”
红包?
孟宛清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我的。”
“你的?”秋桃盯着红包看了又看,“是方姨娘给你的么?”
孟宛清才换好棉带有些别扭的从屏风后走出来,主要是不舒服,走路的姿势,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走过来从秋桃手里拿过红包,正准备告诉她时却又顿了顿,没说也没辩解,算是默认了。
秋桃也没觉察出她的异样,听完便又换上新的床被顺便将刚弄脏的那一床床被抱出去了,出去前还不忘叮嘱道,“桌上有乌鸡参汤,哥儿记得先喝几口再去前院。”
“哦……”孟宛清后知后觉的应了声,握着红包,竟有些出神。
自从母亲逝世后,她便再也没收过别人给的红包,更无人记得她是除夕夜生辰,连身为爹爹的孟士宏也不记得。
昨晚,是除夕,更是她十二岁生辰。
孟宛清摸着手中未开封的红包,鲜艳的红令她想起刚刚床上的那一团嫣红,脸颊,不禁微热。
她将它紧紧攥在怀里握了会儿,想打开,却又不想打开。
最后,她走到拨步床后的墙角处,那儿有她专门放私物的地方,就在墙砖里,将其中的一块轻轻抽出拿出里面的盒子。
盒子里赫然是母亲生前留下的那枚玉簪,另一个,则是那块温润如脂的竹梅双喜玉佩。
看着它似乎又想起跟他初遇时的场景。
那个宁可将玉丢弃也不应允帮她找孟洵的男人……现在想来,仍有几分恼意。
孟宛清将红包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里,准备盖上时又鬼使神差的将那块玉佩拿出,放在了贴身携带的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