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片黄土,桑月遵照麦琪念诵的咒语和手指划动的弧度依样画葫芦,同样在指尖荡出一圈圈灵光圆晕,轰隆隆地四面弹射导致现场一片狼藉。
两个不同的维度,麦琪的魔法轰炸对桑月造不成影响,反之亦然。
和麦琪的小法阵大轰炸相比,桑月的法阵杀伤力逊色多了,名副其实的小巫见大巫。
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手,咒语正确,手印正确,可惜功力不足导致法阵的威力远不及麦琪。
“主人,邻邦王军正从南面迫近,”一只乌鸦落在麦琪的肩头,“他们还把您救过的、帮过的人关在笼子里推在最前头,看来,他们想用那些人质逼您投降。”
主人太厉害,那些麻瓜王族的手段越来越无耻。
尤其是龙叔这种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关心自己的人,辛苦他老人家替自己承受父母因为无知带来的困扰。
“闭嘴。”一道术法扔向肩头,一向忠心耿耿的乌鸦咻地被弹飞出老远,慌不迭地挥动翅膀向南面飞去。
她凭经验作出的预料,有着一心想让她自愿牺牲来换取全家幸福生活的父母,自然不可能仅用小打小闹来让她烦心。
那又怎样?她不在乎。
“她说谢谢他老人家了,”莫拉传达主人的话,望向兰秋晨,“让你给龙叔夫妇每样药剂赠一瓶,祝愿二老身体硬朗,福寿绵长。”
嘁,麦琪冷嗤:
桑月不关注正在发生的事,不管是麦琪年代的,还是眼下正在发生的。
父母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兄姐一哭诉,二老立马想到的方法便是让她妥协,让她想办法解决,让她割让自己的至爱之物息事宁人。
兰秋晨一听便知道,阿桑这是准备与家人彻底决裂了,眼红红地点点头:
“好,我这就去拿。”
父母的情况她早有预料,是预料,并非预知。
那只乌鸦很好奇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一直眺望远方,远方皆是黄土,有什么好看的?可它刚要开口就被主人随手一拂,禁言了。
若少的是她,父母会埋怨她想不开,罔顾父母生养之恩让爹妈受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在沿途中帮助那些麻瓜纯粹一时无聊的随手而为,那些人对她而言并无意义。当然,那些人的死会被各地王族推到她头上,加深世人对她的愤恨与恐惧。
“救什么?”麦琪不以为然,“又不是我抓的他们。”
父母作死无所谓,她不希望祸及无辜。
“哦对了,”莫拉想起自己走时,接到主人的传音,“她说,让那什么龙叔撤吧,不必在她爸妈身上浪费时间了……”
唯一能让她破防自毁道行的筹码,敌人不可能轻易放弃。所以,她尽了一切努力来确保父母的安全。但有些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撞了南墙才后悔。
史书没说错,她的确是祸害四方的黑巫,死有余辜。
桑月旁观这一幕,深以为然。
“要救吗?”乌鸦问麦琪。
乌鸦默:“……”这话要是让莫拉听到,估计又该崩溃了。
无论二姐用的什么方法痊愈,要让父母背负什么业障,面临什么惨状,那都是二老身为父母甘之如饴的。
直接坐在地上,认真练习自己刚刚学到的手印和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