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来了,接下来的一切交由他们处理。
四只犬虽然站得起来,仍被送往宠物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桑月一人面对持械入室打劫的歹徒难免心慌意乱,除了头部被踢中,身上还有多处剐蹭血痕。
之前只顾着对敌,打完了又只顾着和兰秋晨统一口径,对自身情况一无所察,经提醒才发现衣衫已经血迹斑斑。
由于紧张过度,她的脸、脖子不知何时伤痕累累。
一名女警提醒她,很多人因为过分紧张往往没能及时感应到身上的疼痛。一对五,她一个从未受过特训的女生不可能没有内伤,还是到医院查一查为妙。
于是她去了,留下兰秋晨带警方上山查看。
顺便请警方帮忙把歹徒打在山上、树上的毒针找出来,以免造成安全隐患。
桑月原以为自己没事,最终却是爬上的救护车。
谁叫她连站都站不稳当,车就在眼前不肯让人扶,结果特狼狈。警方和医院都知道她身份特殊,不敢让外人看到她的样貌,更不敢向外界透露半点消息。
这并非给她特权,而是为了各自的工作能够顺利展开。
这就是兰秋晨等人仍在山里搜寻的原因,跟桑月打到最后的那人用的毒针且开了好几枪。警方根据监控里不停转移的打斗方位查找,好不容易才找齐全。
龙律师是她唯一记得的外人手机号,皆因当年二姐行事多有错漏,官非不断,而每次找律师之前总要满世界地问工作室的员工:
“龙律的手机号是多少?159还是多少?”
因此,桑月到医院之后一路开绿灯,很快就完成了全部的检测且被留院察看。
……
正因为他这些话,她坚持兰溪村的桑宅记在自己的名下。但正如他所言,年少气盛的她所求不多,有一处便足够了。
对方姓龙,是一间律所的主任,二哥的领导推荐的能人。自她出道以来,二姐惹上的所有官司都是找他帮忙解决。
“他们问我的时候,我说这是朋友以前给的麻.醉解药,防盗狗贼的。至于解药里边有什么成分我一窍不通,让他们自己研究。”兰秋晨一脸光棍地摊手。
二姐的说辞是,双方理念不同,难以沟通无法继续合作。
让都市律政精英到她们乡下地方,会不会大材小用?
偏偏三个人里,就这两个人有亲属。
桑家亦应了他当年那番话,终是伤了感情。
“天宝它们中的药针,现在没事了,暂时寄养在宠物医院。”
这是没办法的事,一共四条狗,不知该安置在哪里才好。家里都是开店做生意的,有些客户怕猫狗,必须拴着,不似在乡下那般自由。
“你有认识的律师不?如果没有干脆找警方介绍?”兰秋晨建议道,想了想,“就算有也是在云海城吧?离咱这儿似乎有点远……”
兰妈妈拎了早餐过来,听医生说桑月除了轻微脑震荡再无别的毛病,这才安心离开。因桑月的恳求,她和老伴没把这事告知桑家人,便自己多关心着些。
据悉,那五名歹徒随身携带着药针和毒针。
也不知他是否换了手机号,桑月思索一番,最终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等接通之后,又听见那道温厚慈和的音色:
因为那三个人里,有两个被砸中脑袋。一个至今仍昏迷不醒,另一个,则最后跟她打的那个,脚废了。
桑月当年很忙,塞满课程的脑子只记得家人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