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苏淳转身抓住他的胳膊往下一拧,抵着他肩膀往下按了按:你他妈是煞笔吗?
疼疼疼疼疼,李想一连串的喊:淳哥淳哥淳哥,错了错了错了
南斯骞看他们没事才松了一口气,站在边上看他们打闹。
刚刚苏淳一定要说的是一句非常重要的话,他想。
苏淳撒开李想,指着他道:自己长称了多少心里有点数,别老觉得自己还是一百一的时候。
李想嘿嘿一笑,跟南斯骞打了声招呼:一起吃饭去啊南哥?
南斯骞自从认识了苏淳,去酒吧的频率明显见少,即便仍有,也是大部分送苏淳去跳舞,或者去谈事。
南哥这个称呼乍的一听竟然已经生出了些陌生感。
南斯骞看了苏淳一眼,苏淳几步走到他对面,说: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回去早点休息。
南斯骞静静看着他,月光把他拢向脑后的头发镀亮一层微光,显得有些高不可攀的冷感。
他的斯文属于白天,桀骜则属于夜晚。
而放浪形骸下的温柔只有苏淳见过。
所有的旧情复燃,都起源于最初的心动。
苏淳一伸手,先把他肩上的一层银亮月光搅乱了,明天,等我给你打电话。
第二天苏淳说到做到,第一节 课下课就给南斯骞把电话打了过去。
南斯骞接听的时候似乎正在忙,苏淳顿了一下,先问:怎么了?
吴医生这个傻南斯骞把骂人的话硬咽了回去,有些咬牙切齿的压着声音说:给小孩儿拔牙不用撑口器,被咬破手指头了,问了一下患者家属说有乙肝病史。
吴医生就是新去的那位有点木的医生。
对面嘈杂的声音逐渐消失,似乎是南斯骞拿着手机走到了安静的地方。
南斯骞无语道:现在去检查乙肝抗体去了。
苏淳问:这个严重吗?
没抗体就严重。南斯骞说:这职业暴露的多冤啊,说他木都是夸奖他,天天跟没睡醒一样。
苏淳还没听南斯骞说过谁的重话,大概这事情真的挺严重,以至于连在医院一向以高冷著称的南医生都跟着暴躁起来了。
苏淳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咬的又不是我,南斯骞说着一顿,态度立刻转变了,慢吞吞的问:担心我啊?
苏淳不吭声。
南斯骞:担心我来看看我呗。
苏淳说:课间十分钟,你把握一下时间,别都用来浪了。
南斯骞在那边低低的笑。
苏淳:还有六分钟,你干脆笑完了得了。
南斯骞笑得更放肆了。
苏淳故意打了个哈欠给他听,别着急,笑慢点,一个课间不够,再给你加俩。
足足过了有两分半钟,南斯骞才堪堪停下来。
啧,苏淳问:笑够了?
南斯骞:不够,这不是想省下点时间来听您说正事儿嘛。
苏淳:没有正事,就看看你起床了没有,提醒你别迟到。
警告你,南斯骞说:嘴别欠。
他这警告没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苏淳至今没见到警告之后的下一步是什么惩罚措施。
苏淳继续欠:下回你别警告我,你直接教育我。
行,南斯骞:这话你自己说的,你可给我记好了。
苏淳:纹身上了。
在这么继续扯下去,别说十分钟,十个十分钟也说不到正事上头去。南斯骞组织了一下话,主动把话题生硬的引了上去:昨天晚上,李想没下楼打断你之前,你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苏淳笑了笑,故意道:想问问你今天几点起。
南斯骞倒也没有追着问,反而顺着他的话往下道:你猜我今天几点起床的?
苏淳说:七点三十七。三分钟刷牙洗脸,一分钟下楼,十六分钟到医院,一分钟停车,一分钟换衣服,剩下最后一分钟打卡进诊室。
南斯骞叫他说笑了:别说的跟你亲眼见着了一样。
苏淳:我都不用亲眼见,你什么人,我心里明镜儿一样。
南斯骞含混笑道:我什么人啊?
上课铃声半秒不差的响起,苏淳赶在按下挂断键的前一刻,说:不是什么好人。
第二个课间刚一响起下课铃,苏淳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南斯骞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苏淳拿着毛巾擦汗,调侃道:南医生不忙了啊?
忙啊,南斯骞低声说:躲在厕所给你打电话呢,一会儿再回去。
他声音有些含糊,似乎是正在抽烟。
苏淳:年纪轻轻烟瘾这么大。
不大,消磨时间。南斯骞:跟你妈说了吗?哪天见面。
没有呢,你电话来的太及时了,没来得及。
南斯骞:等下个课间说吧。
苏淳笑了笑:别着急啊。
不着急,主要是我今天这边人也多。南斯骞说:要是一会儿隔四十分钟再跑一趟卫生间的话,都不用等下午传闻就出来了,南医生一上午跑了三回厕所,每次长达十分钟,不知道是泌尿系统有问题还是吃坏肚子了。
苏淳险些笑出声。
南斯骞听着他那边一丝一毫的动静,那气息仿佛缠绕在耳边。
他心驰摇曳片刻,问道:中午一起吃饭?
别了,苏淳:下午有课,哪里也不去。
南斯骞略一犹豫,那晚上?
晚上要睡觉。
还要睡觉?
这话说的,苏淳:就跟您哪天不睡觉似的。
他这两天不知道是心里压力增加,还是生病的缘故,总有些睡不好。时常早晨起来觉得肩膀酸痛,还有些鼻塞过后的头晕目眩。
南斯骞也发现他的不对劲,这根本不像那个精力充沛、朝气蓬勃的苏淳。
苏淳,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了,苏淳毫不在意道:大病没有,小病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