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问的。南斯骞笃定道。
秘书疑惑的表情一闪而过,很快的认真记下,好的。
南斯骞: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秘书:可以问吗?
南斯骞露出一点无处藏匿的笑容,示意她说。
秘书隐约察觉他心情极好的原因,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笑着问:请问您是去约会吗?
保密。这样说着,他动作克制不住的举了举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镀着匀称的哑光,他低声说:到时候请你吃喜糖。
南斯骞把门关好,看着苏淳把衣服换上。
苏淳已经和学生时期有了很大区别,参加的活动多,正装也穿的有模有样,板板正正的时候很像一个正经的社会人士。
但可能是还在读书的缘故,他身上满不在乎的劲头还在,看起来仍旧不太乖巧也不知收敛。
因为身量的落差,南斯骞的衬衫他穿有点宽大,但是这点松垮垂落下去恰到好处,显得腿更长更直了。
果真应了那句只要身材到位,随便一穿都是顶配。
南斯骞过瘾一样看了几眼,苏淳靠在会议桌上一边把袖口往上折,一边打了个哈欠:你下午还是上班吧,我回家睡觉,困的不行了。
别呀,好不容易回来几天,光用来倒时差了。
有六天时间呢,不着急。苏淳说。
南斯骞按开电源的开关,墙角的摄像头又亮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说:六天时间,要家长见面、跟你的同学聚会,定邀请名单、办需要的文件,然后把整个流程定一下,如果有时间还要试礼服、拍结婚照,您哪有时间睡觉啊?
行行行行,不睡了。苏淳又打个哈欠,看起来有些倦怠,但是说话仍旧有节有气:你说,下午干什么去?
南斯骞早几天就计划好了,立刻说:先跟我回家检查一下明天去你家要带的东西合不合适,不合适就重新准备,合适就看电影约会去。
苏淳问:准备的什么?
南斯骞:给咱妈挑了块吊坠,碧绿的,在上次订戒指的那里拿的。他伸手比了一下大小,继续说:给咱爸准备了几瓶酒,额外的都是些营养品。
挺好的,苏淳忍不住哼了一声,嘴真甜,叫的这么顺溜。
南斯骞笑着舔舔牙齿。
苏淳整理好了衣服,上下看了一眼再无不妥,然后把原本搁在桌上已经被扫落在地的帽子拾起来随手一戴,阴影把他本就黑的眼睛遮的更深了。
他很帅的指了指外面:直接去约会?
南斯骞已经过了短暂的冷静期,看着他开始眼热起来:要不你还是回家换件衣裳吧。
苏淳低头打量一眼,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好几件跟这个衬衫类似的,有的比你这件还宽松呢,挺好看的。
是好看。南斯骞说:就是看起来有点不正经。
这怎么不正经了?
我一看到这衣服穿你身上,就想起你刚刚来,南斯骞凑他近了些,偏头低声说:你刚刚怎么那么暴力呢。
到底谁暴力啊?苏淳说:衣服又不是我撕坏的。
那不是你让我撕的吗?
我那不是看你脱不下来着急吗?
我着急也就算了,南斯骞继续含笑问:你急什么?
苏淳往远处推了推他,把戴好的帽子摘下来扇了扇风,嗤笑道:嗯,我急,我年轻,我性急。
南斯骞占了两句没一点用的嘴上便宜,看着他痛痛快快的笑了一会儿,才伸腿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不困了吧?
苏淳一顿,紧接着短促的笑出了声,拿着手上的帽子给了他一下,操,滚蛋!
第60章
南斯骞按照原本的计划来, 第一天约会,第二天去苏家。
这天正赶上端午, 南斯骞应景,多提了一篮粽子。
他们出发的早,等到了苏家时间也还早,两人大包小包的把备箱的东西提上楼,门一开,徐薇一见这阵仗就怔愣了一下: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你们俩搬家呢。
南斯骞笑着叫了声阿姨, 跟着苏淳一趟一趟的往里把东西都搬进客厅。
我爸呢?苏淳张望了一圈, 没看见人, 就问徐薇。
徐薇指了指书房, 略提高声音唤了一声:秉德,苏淳跟小骞他们来了。
书房的门很快的打开,苏秉德穿着西装从里面走出来, 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国字脸上的颜色不重不浅,看不出心思来。
南斯骞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 严肃又亲近的喊了一声:叔叔好, 我是南斯骞。
苏秉德不由打量他一眼,初见只觉得这年轻人沉稳内敛,但是精神气非常好, 一点不见滑腻老成。
南斯骞板正的站直, 温驯的介绍自己:本地人,独生子,今年二十九岁,家中父母健在, 还有一个姑妈也在本市,有个表弟。家里从事制药行业,目前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
苏秉德准备好的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已经被人家给抢答完了。
他只好干巴巴的说:挺好,坐吧。
南斯骞指了指还在忙活的苏淳,您先坐,我跟淳淳一起把东西搬进来。
苏秉德本来准备坐下了,又站起身,看着他们搬了一片的东西,怎么这么多东西,苏淳?
留着吃呗,苏淳说:小伙子多实诚啊。
南斯骞:
等收拾完,南斯骞勉强松了口气,跟苏淳一起去卫生间洗手。
他半带上门,扫了一眼厅内景象,小声说:比我想象的严肃点,不爱说话。
打开的水龙头细细的响,掉落的水冲刷过手指汇集到一起,发出哗啦啦的轻声。
苏淳说:熟了就好点。
他先洗完,毛巾擦手,然递给南斯骞:会做饭吗?
南斯骞:见岳丈还得考验厨艺呢?
苏淳粗鲁简单的给他擦了两下,把毛巾重新挂回架上,我们家一直都是我爸做饭,因为外头做饭油大,我妈不爱吃。我们家人在一起超过三天,他必定会下厨给我妈做饭。你准备准备,一会儿他问你做饭的问题,你就说我经常给你做饭。
怎么脸皮那么厚呢?南斯骞无语且无奈道:自己也就是个烧开水的水平,你觉得我这么说他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