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刚说完、却伸臂一下子搂住了金乡公主,让她的后背贴在胸膛上。金乡公主下意识地双臂放在胸前,但没有反抗。顷刻之间,她便感受到了他的袍服异样,只觉脑海里“嗡”地一声。
秦亮皱眉道:“这事确实不是我授意报復。殿下且安心,廷尉那边自有办法。”
金乡公主的手指使劲揉躏着袖子布料,脚步沉重地跟着秦亮进了里屋。里屋的门没有关,但是进深还有一间椒房。
金乡公主终于拿出手绢,轻轻揩了一下眼角,軟下口气道:“真的吗?”
等了一会,秦亮这才从外面进来,他随即十分大方地揖拜道:“殿下光临,仆有失远迎阿。”接着又与卢氏见礼,称卢夫人。
金乡公主听到这里,无奈道:“还是因为先夫得罪了人……”这时她又临时改口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只得站在原地,哽咽道:“我明白全是犬子何骏之错,他真不该在众人面前、非议大将军!”
秦亮靠近了一步,沉声道:“卿这梨带雨的模样,我怎能忍心欺骗?”
秦亮侧目看了一眼卢氏,对金乡公主道:“殿下请。”
秦亮道:“我们不用太见外了。”他说罢小心地放开了金乡公主。
秦亮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话,她立刻感觉到了热乎的呼吸,“我敬重殿下,只因见识过殿下风仪、才忍不住欣慕亲近之心。”
金乡公主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强忍着屈辱顫声道:“我们先去里面的椒房罢,不要被外面的人看到了。”
刚才秦亮话中之意,是让廷尉秉公处置?金乡公主只好低眉垂眼道:“我情知有些过分,但这次除了大将军,真的没人能救得了何骏!!只要避过此劫,保证他一定没有下次了!”
有一会没听到回应,金乡公主睁开眼睛,见秦亮在看自己,忽然开口道:“还是算了罢。”
金乡公主一听这话、跪不下去了,否则不是咒他早点死?
她轻声说道:“让大将军受了气,我不知该如何补偿大将军。”这时连她自己也有点意外,说出来的声音竟然很温柔,连头脑都有点迷迷糊糊的。
金乡公主看了一眼里面的椒房,想到今日卢氏在场、容易让她发现,金乡公主便脱口道:“寒舍旁边有个别院,与宅邸相通,却不会有人进出,可免被人说三道四。改天我在别院准备些酒菜,以向大将军致谢。”
她只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说完才觉得不妥,心下立刻懊悔,脸颊也随之绯红。她隐约有一种美貌被认可的快意、却又觉得罪恶而不堪,这么多年清心寡欲,她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人才对。
秦亮说道:“我并没有做什么,殿下不用太在意了。”
金乡公主这会又愧又悔,避开目光,她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那我们先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