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暗暗叹息。
“孙铁匠。”
可以肯定不是某种兵器,兵器单面开刃可以,但至少需要有个把柄,要不然抓哪里?若说是农具,又有些不像,没见过这么长刀片的农具,砍瓜切菜也不需要用两尺半的刀吧……
顾正臣笑道:“收麦子,能不能打?”
顾正臣脸有些抽。
梁老六惊讶地看着顾正臣,你就不怕他拿两贯钱跑路了?
转念之间,顿时心生敬佩。
“没问题。”
顾正臣保证。
顾正臣无奈地出了酒楼,走到西街一家铁匠铺前,寻思着打造几个掠子。
“进绸缎,这可不是一笔好买卖。”
“怎样的长镰刀片?”
老子好像二婚了,又好像没有……
孙铁匠打量着顾正臣,提醒着:“我可从未见过收麦子用如此长的刀片,若你无法使用……”
“举人老爷,我若是拿钱回去,老太爷、老爷不得抽我。”
梁老六坚决不收,见事已了,干脆就跑路了。
孙铁匠板着脸问。
“立婚书薛诚,今因日食难度,自愿将薛诚,凭媒与顾正臣名下为义男,得受财礼十五贯。自后听从使唤,永不归宗。如内外人等,生端引诱,凭从证理。敬立婚书,并留手印,付本主存照。”
顾正臣还没掏出钱,说一句到家补五贯之类的话,梁老六已帮着付清,并保证会安排人用马车将薛诚的妻子陈氏送到大颜村。
孙铁匠取了一把镰刀交给顾正臣,顾正臣用拇指在镰刀刃上下微微移动,感知着锋芒程度,对孙铁匠说:“可否帮我打造三把长镰刀片?”
铁匠铺子上摆放着几把剪刀、菜刀与斧头,门口还立着一些铁锹、镰刀。里面一个粗犷地男人正挥汗如雨,敲打着发红的铁块,叮叮当当。
薛诚想做绸缎买卖并没错,只是这门生意不好做,而且路途遥远,时间成本与风险都太大,一般小商户、个体户,承受不起损失。
梁老六看着顾正臣,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这哪里是个寒窗苦读十年的读书人,就这思虑周全的谨慎,分明就是一个久经世故的老手。
古代纳彩送大雁是有讲究的,原因是……
“贽用雁也,取其随时而南北,不失其节。又为随阳之鸟,妻从夫之义也……”
顾正臣身旁传出熟悉的声音,随后是一声轻笑:“顾举人,今日赵家受聘,张家少爷张世平、赵家小姐赵雅儿即将结亲,你有何感想?”
顾正臣侧过头看了一眼,眯了眯眼,咬牙道:“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