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得来之菜品,于参与者而言,个中滋味当是更非一般。”
众人闻言皆喜上眉梢,俱觉鱼掌柜此项建议极为有理,花似锦直接对鱼掌柜竖起大拇指,沈浪边笑边连连点头,肯定了此项提议。
接着三人议论了分店之事,两本图册中分别提出三种方案,沈浪想起前世到水城所见所闻,风俗偏好,斟酌一番,肯定了其中一项园林设计的建议。但基于前世失败之鉴,沈浪还是保守地提出:
“水城与雍都终究不同,水城分店于当地乃初来乍到,不宜如雍都般三店林立分设,可考虑三店合一,合并运营,风险较低。另外,何百草不宜离开雍都,水城分店,仅设一回春/药堂即可。”
见二人一时没有意见,沈浪便把分店一事交给花似锦执行。
鱼掌柜接着报告了资助举子活动的成果,称今科举子超过一半都参加了此次活动,对福满楼好评如潮,绝大部分参与者均在福满楼开了会员,说着提交了一本举子名册。
沈浪点头,不甚在意地把名册放到一旁,抬目看向花似锦。
花似锦当即汇报了近几日花满楼的经营情况,末了,重点提到:
“司韶小姐的侍女昨日来花满楼定雅间,说近几日要开一场樱桃宴。”她看向沈浪,试探问:
“不知公子是否需要属下安排一番,让司小姐与公子‘偶遇’一面?”
沈浪心想此事不急,摇头:“就按此前所说,过几日苍山法会再见亦是一样。不用特意安排。”
花似锦低头称是:“如此,属下汇报完毕。”
沈浪再看向鱼掌柜。
鱼掌柜又拿出一份单子,道:“近日苍山寺炊事僧人来福满楼下订,说自下次法会开始,便要改革法会流程,不再开会一整日,而改成上午论经、下午举行寺宴的形式,以便与会众人自由交流听经论法心得。”
鱼掌柜递过手中单子,道:“这是他们所定茶点的清单,除了福满楼最近推出的素膳新品外,另有小部分为他们指定的特色茶点,还附上了粗略的食谱指导。”
沈浪挑眉。
前世法会增设寺宴是在她成婚之后,如今科举尚未结束,便要提前开办,竟还找到了冠绝雍都的福满楼承包茶点供应?
沈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一时又想不出具体不妥之处,只朦胧觉得,重生之后,一桩又一桩事情,真是变化得令人细思极恐、应接不暇。
沈浪伸手接过清单匆匆翻阅,思绪纷扰间,忽忆起王府里品尝到的绿玉糕……
那道其貌不扬、却与前世寺宴糕点香味颇有相似的绿玉糕。
沈浪不由凝目,将手中清单细细翻了一遍。
却是根本没有“绿玉糕”这一道茶点。
沈浪一时惊异,转念又觉得意料之中。毕竟重生以来,变化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她都有些麻木了。
当下点点头,把清单一放,想一想也没特别嘱咐的事情,便稍微勉励几句,挥挥手让两位得力手下退下了。
一场高层会议,事无大小、杂七杂八,一直开到落日黄昏。沈浪起身伸伸懒腰,看看窗外落日红霞,不自觉一笑,喃喃道:
“初一,寻常这会子,王爷该到回柳亭散步去了。”
初一正在一旁磨墨,闻言,愣愣抬头:“啊?”
沈浪摇头笑笑,对自己乍然口出此言也感到一番莫名。当下不再说话,平复心情,坐回桌前看账本了。
……
晚风乍起,扶柳入亭。
正如沈浪所料,顾宁远一如既往的带着陶初与陶管家,至回柳亭散步看书。
陶初如常守在亭外,双手抱剑,靠柱而立。视线乱扫间,百无聊赖的瞟向不远处卖糖葫芦的老伯,撇撇嘴,双眼放空。
陶管家则在亭中就近伺候王爷。
绿柳飘拂,昨夜一场酣畅淋漓的春雨,护城河的水位都涨了几分。临水柳枝直直垂入水中,几尾鳞色闪烁的鲤鱼,正绕着柳叶游弋嬉戏,欢畅跳跃。夕阳余晖折射入水,水波粼粼,锦鳞彩光四射,眩人眼目。
顾宁远靠栏而坐,神色恬淡,垂眸观书。一身白衣净如天边雪山,膝上如常铺了薄毯、摊了书卷,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在书上,书卷却久久未动一页,显是心不在焉。
陶管家低头,刚给王爷续了一杯茶,转身,又见王爷昨夜至今,第一百零一次把一枚黄澄澄的大贝壳置于掌心,凝视出神。
哎。
陶管家无声叹了口气,近日王爷身边来回的,别无他人。他不用问,都知道这枚贝壳定是那位沈公子所赠。
只是,看王爷这架势,陶管家不由得深深叹气:王爷这才和沈公子分开不到一日,便如此念想不已。这……
陶管家不敢细想,转头看亭外绿柳漏金,半晌,又长长叹息一声。
顾宁远黑漆双眸依旧盯着贝壳出神,听若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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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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