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的门徐徐关闭,所有的宫人都退到了一丈之外,一团浓厚的乌云笼罩在了宫城的上方。
“起风了。”元妙仪推开窗户,夜风将她的鬓发吹得有些凌乱。明明已经是初夏的天气了,可此时迎面吹来的风却有一丝凉意。
崔嬷嬷找出来一件轻薄的罩衫给元妙仪披上:“姑娘,要变天了,您别这样站在窗前,着凉可不是闹着玩的。”
元妙仪却只拢了拢身上的罩衫,然后开口问崔嬷嬷:“上次写给兄长的书信,有回复吗?”
崔嬷嬷细想了想道:“还没有,兴许是世子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给您回信。”
元妙仪却摇了摇头淡声道:“我想,兄长可能已经回了京中了。”崔嬷嬷有些诧异:“姑娘如何知道?”
“猜的。”元妙仪笑了笑,回头去看崔嬷嬷道:“我心中有一种预感。”
这回元妙仪可真没乱说,或许是亲生兄妹的缘故,元妙仪和元令珩之间又一种奇妙的感应。
而且她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的,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而且元令珩再忙也不会忘了回她的家书,只有有时会迟上几天。
这么多天没有回复,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元令珩此时不能回她。
“让白芷她们将兄长的院子好好地打扫出来吧。”元妙仪将窗户轻轻关上,侧头说道:“只怕不日,兄长便要回来了。”
宫中南书房中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时分,众人之间的商讨才告一段落。
靖元帝让宫人给众人都上了些点心,除了萧云樾之外的众人,都有了些疲倦的神色。
尤其是元令珩,他带着冀州查到的证据走水路过来,路上得时刻谨慎小心。
刚到了京城,连家都没回,便直接入宫了。这会子又说了一整夜的话,元令珩虽然面上还能维持住面圣的体面,可眼下的血丝已经昭示了他的疲倦。
趁着这会儿休息的功夫,萧云樾在他身边低声问道:“你回来的事,二娘子知道吗?”
元令珩声音中也有些疲惫:“应当不知,我一路回来都没给她传过消息。”
也就是这会儿元令珩太过劳累,脑子有些许没反应过来,不然定然会疑惑萧云樾为何要这样问他。
两人的小话还没说几句,靖元帝便看了过来。
“元卿啊,朕看你这脸色,这几日你辛苦了。”靖元帝的脸色难得有些和蔼:“你不在京中的这些时日,家中也出了不少事,接下来你便在家中好好休息几日吧。”
元令珩这趟差事,可以说办的是非常圆满。
不仅拿到了安平郡王府和临安伯府私下和关外的实证,还有牵涉进来的豪族和官员的名单,名单的后面都附上了对应的实证。
和靖元帝奏对时,元令珩也能将冀州边市和其它政务说明得十分详细,一看就是理政的一把好手。
中书令和元令珩和拐着弯的亲戚关系不说,左右仆射看元令珩的眼神也掩饰不住欣赏,靖元帝一向对有才之人十分宽容。
元令珩谢过天子后,便由宫人领着出宫了。其余人手上也是有忙不完的政务,靖元帝也让他们先退下了。
等人都走光了,靖元帝才看着萧云樾哼了一声道:“你随朕来吧,皇后说好些时日没见着你了,你在宫中用完膳后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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