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
“这里是王都,是有王法的地方!小友,你断可不必如此害怕!”
从一口一个‘乡巴佬’,一人一句‘外乡人’,到现在的‘少年郎’,‘朋友’,‘小友’,诗文在这个王国的威力,可见一般。
王尘只不多言,摇摇头,示意前面的衙役,赶紧把他逮到府衙,关进监狱。
只是此时,衙役哪还敢动作?
“你们这帮刁民,多管什么闲事,杀人犯法,欠债偿命,此僚违法服诛,你们连这也要管,是真的闲得没事做了吗!”
眼见原本局势一片大好,自己也得偿所愿,能让这个乡巴佬弄进牢里,然后弄死。
此时却有这么多刁民在那里阻拦,坏他好事。
当下,张彦新急了,直接是站出来,大声斥责道。
县尉原本也有些坐蜡。
事实上,在王尘念诗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不妙。
作为一名老王都人,他可是深知王都人对诗文的喜欢。
真要让这小子做出了什么好诗,讨得了众人的喜欢,王都人的脾气一上来,要拦着他们执法,这要怎么办?
然而,县尉却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拦。
砍头犯送到刑场,都有开口说话的权力,更何况是王尘。
而在王尘把诗文完整念完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到不妙。
虽然他大字不识几个,但长期的耳濡目染,让他鉴赏的能力还是有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首好诗,而且是一首能引起人共情的好诗。
就刚刚,他听到那句‘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都有种要昂天大喊的冲动。
可想而知,它将会多讨王都人的欢心。
就在方才,县尉已经觉得棘手。
而令他万没想到的是,张侍郎家的这蠢儿子,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
骤然回首,看向张彦新,县尉眼中的神情,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
外地来的这小子,刚刚才以诗共情,大发了一番慷慨悲歌之意,你就急不可耐地跳出来,在那里指责众人阻拦执法。
什么意思?
真就急了呗?
再想想,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却能当众作出这么一首慷慨悲歌之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有不甘,心有不服!
若说没冤屈,肯定没人会相信。
而就在众人疑惑,他到底受了谁的迫害,是谁给了他‘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冤屈时,你就急不可耐地跳出来。
怎么滴,难道阁下就是传说中的‘自爆卡车’?!
“原来是你!”
酒剑仙一样的中年文士,最先反应过来,直接一指点指向张彦新。
“什么是我……”
张彦新此时还糊里糊涂,显然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情况。
就听旁边,有认识张彦新的人,手指他,说道:“此人是吏部天官,张成褚张侍郎的儿子!”
“吏部天官之子?”
这下,不仅是中年文士,便是旁人,也一下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呵,吏部天官之子,难怪!”
“能以强权压人,看来,咱们的这位吏部张侍郎,平时也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