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就没关系?不都是陈家村附近的人吗……”
当即有人不服气,小声的嘀咕道。
只是嗓音有些弱,透着底气不住。
“呵呵,你们还好意思说都是陈家村附近的人?”
陈小川顿时就笑了,遥遥盯着那人。
“你们怕是忘了几年前,县衙门组织修建灌溉水渠,是谁把上游给堵住了,硬是不让我们陈家村接水?”
“导致那一年陈家村的田地,都裂了口子,粮食差点颗粒无收?”
“还有那次修建通往县城的柏油路,你们非说陈家村人少地不平,路往这边走太浪费了。”
“宁肯把路线往荒郊野岭里改啊,也不愿让我们陈家村的人得实惠,你们没有忘记吧?”
“还有那次封山育林的补偿款……”
提到这些陈年旧怨,陈小川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拳。
陈家村以前实在太过窝囊了,常常被这几个村子欺负来欺负去,还不敢吭声。
就算是他与林芸在镇上的中学上学,也常常受到这几个村子里的同龄人鄙视,嘲讽。
好几次陈小川被人拦在放学路上,被别人揍得鼻青脸肿,却没人帮忙。
只能一个人咬牙应付好几个同龄人。
这些旧事勾起了他的伤心回忆,不由得眼眶都微微泛红。
正是由于这些村子的常年争夺资源,这才导致了陈家村一直处于贫困线之下,难以翻身。
如今见有高速路项目,落在了这个往日的软柿子身上,怎么能不叫人眼红?
满以为只要再随便伸伸手,就能把这块大肥肉给抢过来。
不过他们却忘了,陈家村有他陈小川。
而陈小川,可不再是放学路上,那个被人围殴得还不了手的瘦弱少年。
听陈小川提起这些陈家村憋屈的过往,陈大栓兄弟俩也悲愤无比,齐齐站到了陈小川背后,怒视众人。
就连陈一发也一扫颓然,咬着腮帮子,把腰杆子撑得笔直。
他的腰弯得太久,是时候得挺直走路了。
就连远远站着瞧热闹的陈家村村民,此时也不禁涨得满脸通红,只觉胸口堵得慌。
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吭声?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好些个年轻人暗暗捏拳,刚想迈动脚步。
却被家里的长辈瞪了一眼,生生拉住,不让他们上前。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那么记仇?这些事都过去好几年了,亏你一件件还记得那么清楚!”
周长富双眼微眯,阴阳怪气地说道。
“咳,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小川你也不能太过小心眼不是?”
王三顺讪讪笑着,眼底却隐隐透着不屑。
“就是,你们村子自己争不过,这怪得了谁?”
“要怪,就怪你们爹妈给你们少生了几条胳膊,哈哈哈!”
有人打趣说道,顿时惹得三个村子的人,齐齐哄笑起来。
这下子,不光陈大栓两兄弟气得脸色铁青。
就连那些拦住家里小子的陈家村村民,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很是窝火。
可多年的欺压让他们早就失去了血性,除了窝囊的暗暗生闷气,根本没有想过要做点什么。
更别提,敢当着这么多外村人的面,说几句反驳的话了。
“你们就认定了我陈家村好欺负,是不是?”
陈小川眼神冷下,一一扫过那些嬉笑的脸庞,仿佛要把他们深深刻在心里。
“就是欺负你们陈家村,怎么滴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周长富也懒得再伪装,干脆撕破脸皮。
“姓陈的小子,我劝你呢,还是乖乖让人把高速路图纸给改回去,不然啊,别怪我们不客气。”
“村长,和他废什么话啊,直接绑回去,不改图纸我们就不放人!”
“对,不改图纸就不放人!”
周长富说完,其他村民顿时闹哄哄的响应道。
“哦,想要动手?”
陈小川笑了,他如今最不怕的,还就是动手了。
“今天我就把话说在这里,想要改动高速路的路线图纸?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