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这些贼!”刘鱼儿率先喊道。
“打败这些贼!”楚映雪周围陪着的将士一起高喊。
“打败这些贼!”城墙上所有的将士一起高喊。
秀璎看着百里濯缨,低声道,“百里师兄,楚师兄是不是心智出了问题?”
“他哪里有问题!那些人不就是贼么,偷了我们汉人的大好河山,已经七十多年啦!”百里濯缨微微一笑,然后跟着那些将士一起喊道,“打败那些贼!”
秀璎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高喊,“打败那些贼!”
晚上,铁甲劲旅攻城。
这一次,他们经过了三天的准备,各种云梯、攻城塔、冲撞车都已经到位。
这是一次硬碰硬的较量,双方都没有使用任何计谋。
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谋略都是多余。
定河军有这样的绝对实力,铁甲劲旅也有这样的实力,剩下的便是最原始的对撞。
谁坚持到最后,谁便是胜利者。
火把把城上和城下照的通明,仿佛白天一样,青铜火炮的轰鸣把城墙震得发抖,回回炮扔出的巨石在天空呼啸而过,弩机射出的箭矢带着尖利的啸叫飞向敌人。
攻城的士兵爬上了城墙,又被杀下去,再上来,再被杀下去。
尸体在城墙下越叠越多,有铁甲劲旅的,也有定河军的,双方互相枕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到半夜时分,铁甲劲旅看看不能取胜,收兵回营。
定河军的兄弟们便抱着刀枪,倚在城墙上歇息。
虽然是晴天,但北方的风依然凛冽,吹得人通体生寒。
百里濯缨从城墙上走过,检查被毁坏的城墙,慰问受伤的兄弟。
这一战,定河军死伤了六七千兄弟,但也把近万的敌人歼灭在城墙下。
但是,百里濯缨依然从兄弟们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是啊,即便打败了敌人的一次进攻,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没有援军,他们冲是冲不出去,守固然可以守住一时,问题是,这样守着,总有粮尽的一天,到时候何去何从?
百里濯缨站住了,看着天空中稀稀疏疏的寒星,在心中问自己,援军,援军在哪里?
第二日,铁甲劲旅没有进攻。
楚映雪一旦清醒过来,服药,清洗伤口,再运功疗伤,恢复便快了些,已经能坐着处理许多大事了。
百里濯缨则陪着楚映雪,顺便商量应对之计。
这时,有兄弟来报,铁甲劲旅派了使者前来,已经到了城门下,是否放他进来,请楚映雪和百里濯缨定夺。
“让他进来,”百里濯缨道,“看他们是什么意图再说。”
不多时,一个人穿着战甲、带着头盔的人被带了进来,站到百里濯缨和楚映雪面前。
百里濯缨微微一愣,一般来说,使者都是文士,有利于表达会谈诚意,降低敌意,却很少有派武士担任此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