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畅德不屑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苏雅漾,只见女子眉目清冷,一弯黛眉远如山,语气也是冰冷如水,“太子患怪病,太医院坐拥天下名药,手足无措,但……恰好我有法可解,也唯我可解。”
这女子竟大言不惭,还拐弯抹角言太医院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看着她不过十几岁的年轻模样,王畅德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哼,我看你也不过十几岁的毛丫头,竟敢放出如此大话,别怪咱家没提醒你,太子身躯何等金贵,若有任何闪失,怕你有几百条贱命都不够赔。”
身边的青月皱着眉头,她从心里讨厌这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冷哼回复着,“这世上还没有我家小姐治不好的人,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太监,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真是有眼无珠。”
王畅德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竟然敢有人对他如此无理,想他也是堂堂总管,皇帝身边的红人,眼前这对不知哪来的黄毛丫头,竟敢直言辱骂于他,让他的脸面存放于哪。
在一旁聆听的苏雅漾伸出手掌制止青月,眉色微动,“青月虽无理,但也并非假话,倘若这世上有一人可救太子,那人必是我。”
并非是她大言不惭,而是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了解江一凡的身体。
在那场斗争中,身为太子的他沦为了权利的牺牲品,他也并非如外界所言那般,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也并非得了怪病,而是巫蛊,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那蛊虫在他身体内成长,一点点接近他的心脉,蚕食着他的生命,前世,为了拔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她被利用,并使用催生蛊虫加速了江一凡的死亡,似乎一幕幕如昨日发生的一般清晰。
为了江一磊她双手沾满鲜血,不仅害死了太子江一凡,而且残害了无数无辜的生命也许正是造孽太多,故而上天要让她惨死,让她亲眼目睹自己的孩子,硬生生从肚子里被挖出来,血淋淋如垃圾一般扔在自己脚边,那种痛苦,刻骨铭心。
她真的欠了世人太多,也欠了江一凡,今生,她要为自己复仇,也要为做过的错事恕罪,前世债,今生还。在那场争夺权势的游戏中,她知晓这个公公的地位可不简单,背地里做了不少偷鸡摸狗的勾当,苏雅漾眯了眯眼,鄙夷的道。
“王公公百般阻拦我进宫治病,可是听了什么人的话,还是说公公嘴上虽说为皇上分忧,其实,内心早已盼不得太子魂归西天?”
看热闹的人几乎全将眼神放到王畅德身上,打量着这个皇帝眼前的红人,被这样盯着了呢不满,王畅德气的颤抖双手指着她。
“你这个无理的女人,咱家对陛下衷心不二,怎么会听别人的,既然你说你医术高超,那就跟咱家进宫,治不好太子,咱家让你跟着一起陪葬。”
苏雅漾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淡然的坐回马车,“倘若太子有三长两短,这么多人作证,并非我不去,而是有人刻意阻拦,想来皇上会要了谁的脑袋公公比我更清楚。”
气急败坏的王畅德恨不得把这两个人赶走,可她说的对,延误了太子的病,他的脑袋也保不住,甩了甩袖子,不情愿的带她们进宫。